沈時溪輕輕松松地離開,她到了秦揚所在的營帳,這時候都到半夜了,這老頭還在看醫(yī)書,就在她猶豫要不要進去時,他開口:
“丫頭,早猜到你會來,進來吧。”
語氣沒有先前那樣嫌棄。
沈時溪一驚,一瘸一拐地進去。
“你竟然知道?還有,你怎么知道我會來?”
秦揚抬眼,滿眼都是嫌棄,隨后拿出一個包袱,直接扔在她身上。
“啊!”
沈時溪立馬拆開來看,里面沒什么東西,兩三個荷包還有一副字畫,字畫是小時候裴玄朗離開泉州時送給她的,現(xiàn)在紙上已經(jīng)泛黃,但是她還是??闯P?,睹物思人時總是在想他長成什么樣子了。
現(xiàn)在不必想了,因為人不再屬于她了。
愁緒暗藏于xiong,淚珠子密密麻麻地掉落,秦揚見此也心生不忍。
“小丫頭,怎么還哭,你就這點不好,遇著點事兒就知道哭,怎么了?天塌下來也有別人頂著,行了,你別哭了你,我看看你的腿?!?/p>
沈時溪后退,不給他瞧,委屈地說: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的?”
“當然知道,你小子肚子里有多少蛔蟲我都知道,沒想到你失憶了,把我都忘得干干凈凈了?!?/p>
“失憶?我好端端的為什么會失憶呢?還有我的腿,究竟是怎么傷的?”
她身上莫名其妙的傷到底是怎么來的?
秦揚道:
“你跑這一趟就為了這個?真是叫我失望?!?/p>
“那您希望我問什么呢?”
沈時溪有一點看不懂這個老頭,神神叨叨的。
“我以為你要問我你之前的往事……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你的過去你難道就不想了解嗎?”
一句話砍兩半截,沈時溪還以為他有什么金玉良言相告,原來不過如此。
“那你說說看,我的過去如何?難道我真的是沈自清?”
老者點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臉上悠閑自在卻閉口不言,看得她直著急,沈時溪搖晃著他的手臂。
“秦叔,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能是沈自清呢?他個子比我高?!?/p>
“鞋墊而已。”
秦揚睨了她一眼,原來這小丫頭一直不知道,真是笨得出奇。
“那,那,他們說看過沈自清的身體,還有……這怎么可能!”
騙一個兩個容易,但是騙三軍將士哪有這么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