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朗的步子邁得很快,沒多久一行人就到了軍營駐扎處,沈時溪怕得要死,還想最后再解釋一遍。
“將軍,我覺得……”
她余光瞥到有士兵拉著幾車女子前來,那些女子無不哭哭啼啼的。
“這……什么情況?”
裴玄朗冷冷地回復(fù):
“軍妓?!?/p>
聽到這兩個字,她的身體又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他似有察覺,說道:
“你怎么回事?怎么抖成這樣?。 ?/p>
“我……我露宿太久,身體冷,還有,你的鎧甲,剛才弄得我好痛,對,好痛!”
原只是糊弄人的借口,沒想到她真感受到了疼痛和寒冷。
額頭的青筋似乎蔓延到脖頸,眼睛被迫閉上,身體的冷氣迫她搓著手哈氣,猛地一睜開眼睛,臟面上一雙鹿眼極其顯目,裴玄朗見此松了些力度。
“行了,別抖了,到軍中,你先再想跑了,不然我保證讓你抱憾終身?!?/p>
“啊!”
沈時溪只覺得自己倒霉透了,怎么偏偏遇到了這個人。
小小的腦袋一直耷拉著,進(jìn)入軍營以后,裴玄朗將其輕拿輕放。
旁的士兵見了她的裝束也不奇怪,反倒用嘲笑般的眼神看她。
“他們?yōu)楹芜@樣看我?”
那些士兵的樣子,不似看乞丐的輕蔑眼神,似乎只是在看笑話。
她連連撓頭,除軍妓外的女子進(jìn)了軍營,這可是大罪一條,難道這將軍真的認(rèn)錯人了?
世間真有男的長她這樣?
迷茫之際,腳下又落空,裴玄朗抱著她向上一提,沈時溪的唇角似乎蹭到了他的下頜。
她急忙偏頭躲開,臉頰燒得厲害,他抱著她走了一段路,到了一處藍(lán)色大帳,走入其中,看到一個滿頭花白的老者,這人莫名地有些眼熟。
裴玄朗將她輕輕平放在榻上,底下硬得跟石板似的,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