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朗將她輕輕平放在榻上,底下硬得跟石板似的,硌得慌。
她撐著榻,想活動一下自己發(fā)麻的小腿,這時兩個男人一齊坐到她的身邊。
他面色焦急,看著白胡子老頭。
“秦叔,給她瞧瞧?!?/p>
她忽然感覺頭皮發(fā)麻,要是把了脈不就露餡了?她可不要做軍妓?。?/p>
屁股暗暗蓄力,隨時準備逃跑。
“不,不不不,其實我沒什么大礙了,上了藥就好多了,就不勞煩大夫了?!?/p>
沈時溪翻身下床,被小腿上的疼痛“絆”了一下,摔了個狗吃屎,整個人呈“大”字倒在地上。
裴玄朗見狀將抱她起,她本就骯臟的臉補上一層灰,更加看不出來本來面目。
嘴上也破皮了。
他看向秦揚,說道:
“手又沾灰了,秦叔,麻煩你了。”
老者點點頭,一言不發(fā)地幫她處理傷口,而裴玄朗又擔心她有什么小動作,一直緊緊抱著她。
沈時溪難受得要命,自她有記憶開始什么時候看大夫被人抱著的?。?/p>
她用腰上的力量隔開一點,這男人竟然得寸進尺地靠過來,讓她避無可避。
“將軍,這樣不太合適吧?”
“跟我你還計較這些?”
他嘴唇微勾,用手心幫她擦臉,弄得他一手灰,沈時溪驚得一動也不敢動,好事輪不到她,霉運跟地里的韭菜似的,一茬又一茬地冒出來。
“只是……你的腰怎么這樣軟?”
說便說了,他還捏了一下,沈時溪打掉他的手,說道:
“我,我……”
她就是個姑娘,腰當然軟了,“放,放開!”
裴玄朗只張半臂就輕輕松松將她圈在懷中,任憑她怎么使勁兒,再也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