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有個女孩子陪著該多好呀,不必發(fā)生肉體上的關(guān)系,只要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都好過一個人冷冷清清的面對孤獨。
任東杰無聲的嘆息著,推開臥艙的房門走進(jìn)去,然后他就怔住了。
竟然真的有個女子在里面等著他!
“玉小姐!”
任東杰張大了嘴,驚訝的道,“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女子風(fēng)姿優(yōu)雅的坐在床邊,聞聲抬起頭來,果然是艷名遠(yuǎn)播的名妓玉玲瓏。
臥艙里點起了蠟燭,燭光映照著她那張極具古典美的鵝蛋臉,婀娜多姿的身段,長長的睫毛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仿彿會說話似的,一股清雅靈秀之氣撲面而來。
她眨了眨眼,輕輕的道:“上船快兩天了,既然任公子特意回避,不愿單獨來見我,就只好小女子主動來找你了?!?/p>
任東杰關(guān)上艙門,皺眉道:“但現(xiàn)在可是深更半夜呀,玉小姐跑來找我這樣一個大色狼,就不怕閑言碎語嗎?”
玉玲瓏“撲哧”一笑,就像是聽到最滑稽的事情似的,俏臉上綻放出一個清甜的笑容,那略帶點嘲諷,又帶點嗔怪的迷人模樣,足以令任何男人看的魂不守舍。
任東杰竭力控制著自己不被她吸引,面無表情的道:“有什么好笑?”
玉玲瓏斂起笑容,若無其事的道:“閑言碎語是肯定免不了啦,小女子今夜都沒打算走,還準(zhǔn)備在你這里留宿呢?!?/p>
任東杰失聲道:“什么?”
玉玲瓏眼波流動,瞟著他道:“很吃驚嗎?人家可是說正經(jīng)的。從今夜起小女子就要搬來跟你同住,以后都同睡一間臥房,你不歡喜嗎?”
任東杰怔了半晌,道:“眼高于頂﹑千金難買一笑的玉小姐,為什么突然對我任某人青眼有加起來了?”
玉玲瓏幽幽的道:“如果換了別人,我會說是因為喜歡了你。但在任公子面前,我卻不想撒謊欺騙你,那樣子會令人家很內(nèi)疚的。”
任東杰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玉玲瓏咬了下嘴脣,臉色突然變的有些發(fā)白,低聲道:“任公子,我……我很害怕。才兩天的工夫,船上就死了十個人,也許下一個就會是小女子了。”
任東杰道:“玉小姐多慮了吧?你天姿國色,兇手怎么會忍心殺害這樣一個美人兒呢?”
玉玲瓏執(zhí)拗的道:“不,我有種感覺,兇手是要把我們所有人通通殺掉!我剛才在臥艙里越想越怕,怎么也不敢一個人睡了,想來想去,只有你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p>
任東杰故意做出一副兇相道:“誰說我這里安全的?如果我就是兇手,你豈非自己送死來了?”
玉玲瓏嫣然一笑,橫了他風(fēng)情萬種的一眼,道:“別嚇唬人了!這船上誰都有可能是兇手,只有你是可以讓人家完全放心的。別問我為什么,這只是女兒家的一種直覺罷了?!?/p>
任東杰又好氣又好笑的道:“原來玉小姐是把我這里當(dāng)作臨時避難所來了。
但你為什么不去找崔護(hù)花呢?作保鏢他可比我駕輕就熟的多?!坝窳岘嚸理W動,冷哼道:“他?我最不信任的就是他了!要不是為了擺脫他的貼身監(jiān)視,我何必費心去設(shè)計那樣一個騙局呢?害我不得不連失信于你,心里不知多么難受呢?!?/p>
任東杰譏誚的道:“聽你的語氣,似乎還覺得很內(nèi)疚嗎?”
玉玲瓏神情認(rèn)真的道:“當(dāng)然呀。我本來是不希望把你卷進(jìn)這件事中。想不到你會這樣的鍥而不舍,最終還是摸到了這條船上來。既然已經(jīng)成為無可挽回的事實了,那就還是選擇跟你合作好些。”
任東杰淡淡道:“如果玉小姐真的想要合作,就應(yīng)該主動的把誠意拿出來?!?/p>
玉玲瓏點了點頭,柔聲道:“我明白。任公子想要知道什么就盡管問吧,小女子一定知無不言?!?/p>
她忽然變的這樣配合,任東杰倒有些意外了,想了一下才道:“就從呂溫侯的被殺說起,你們究竟是為了什么去找他的?”
玉玲瓏平靜的道:“想必你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為的就是三年前逍遙山莊的失火事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