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瓏平靜的道:“想必你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為的就是三年前逍遙山莊的失火事件?!?/p>
任東杰道:“這件事背后有什么隱情嗎?”
玉玲瓏清了清嗓子,用她那比天籟還悅耳動聽的聲音道:“三年前,逍遙山莊的莊主蕭天雄辦五十歲壽筵時,在酒席上喝的大醉,忽然對在座的來賓說,他無意中得到了幾套久已失傳的武功心法秘笈,包括‘控喉術(shù)’‘修羅神功’‘天殘地?fù)p掌法’等都在其中?!?/p>
任東杰動容道:“這幾項都是有名的邪派武功呀,尤其是‘修羅神功’,據(jù)說一旦練成就可無敵于天下,蕭莊主怎可能全部得到手?不是在說醉話吧?”
玉玲瓏道:“是呀,當(dāng)時眾來賓都半信半疑。第二天蕭莊主酒醒以后,也連聲道歉著說這不過是個玩笑,接著就恭送客人們離開了??墒钱?dāng)天晚上,逍遙山莊就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焚燬,蕭莊主一家二十余口全部遇難。”
任東杰緩緩道:“據(jù)我所知,蕭天雄以拳劍和暗器名震天下,武功幾乎可與七大掌門并駕齊驅(qū),老管家‘乾坤一棍’張彪也是威震七省的超卓高手,山莊里的人大多武功不弱,就算突然遇到一場大火,也絕不可能一個都跑不出來的?!?/p>
玉玲瓏道:“可是,事后官府和武林中人都進(jìn)行了詳盡的調(diào)查,還請來了‘追風(fēng)神捕’江松林,可是尸體全部燒成了灰燼,最后依然是一無所獲。也就是說,對這件事的懷疑無法得到任何證據(jù)的支持,只能就此結(jié)案。”
任東杰道:“既如此,三年后的今天,為什么又要舊事重提呢?”
玉玲瓏略帶詫異的道:“你難道沒聽說過嗎?近幾個月來,江湖上突然傳出有人會使‘控喉術(shù)’和‘枯心掌’的消息。”
“枯心掌”就是“天殘地?fù)p掌法”中的一掌,上個月在金陵城里,神鳳幫就有好幾個幫眾死在這種毒辣武功之下,連任東杰本人也差點(diǎn)遭到暗算。
他淡淡道:“我不但聽說過,還親眼見過。你們奇樂宮的少主人,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這兩種武功?!?/p>
玉玲瓏垂下粉頸道:“原來你已經(jīng)知道我是奇樂宮的人了……嗯,奇樂少主雖然弄到了這兩種武功的心法,但他最想要的‘修羅神功’卻一直得不到。”
任東杰道:“所以,奇樂少主就想自己去弄到手。而三年前逍遙山莊的失火案,就成了目前唯一的線索。”
玉玲瓏道:“不錯。而三年前負(fù)責(zé)此案的正是呂溫侯,因此我們才會找上門去,軟硬兼施的逼迫他說出真相?!?/p>
任東杰冷冷道:“逼供完畢以后,親手殺掉呂溫侯的想必就是奇樂少主本人吧?另外兩個人又是誰呢?”
玉玲瓏道:“我不知道……而且那兩個人不過是他的下屬,那晚過后就再也沒看到,十有八九是被滅口了,你又問來作什么呢?”
任東杰一言不發(fā),目光就似冷電般凌厲。而玉玲瓏也毫不退縮的迎視著,清麗的玉容平靜如水,一點(diǎn)都不心虛。
良久,任東杰才道:“那么失火案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玉玲瓏道:“呂溫侯親口承認(rèn)了,這中間確實(shí)有極大的隱情,具體都記錄在府衙的檔案里。這之后我們立刻趕去取,但卻發(fā)現(xiàn)被人捷足先登了。正在一籌莫展時,我卻突然接到了那張奇怪的請?zhí)?。?/p>
任東杰哼了一聲道:“誰知第二天我這個好色鬼膽大包天,竟敢跑去敲詐玉小姐就范,所以你就設(shè)計逃跑了。”
玉玲瓏咯咯嬌笑,用手背掩著口,模樣兒更加的嬌俏迷人了,嫵媚的道:“啊呦,別生氣,小女子向你道歉。但我當(dāng)真是不想看著你卷入是非呀?!?/p>
任東杰盯著她,淡淡道:“可是對奇樂宮來說,你這種行為已經(jīng)算的上是背叛了吧?”
玉玲瓏沉默著,清澈的明眸里射出堅定無比的光芒,咬著嘴脣道:“是,我早已打算脫離奇樂宮!”
任東杰道:“哦?”
玉玲瓏鄙夷的道:“我不想一輩子做她們的搖錢樹,或者像其他女人那樣,淪為奇樂少主恣意蹂躪的玩物!我……我討厭這個二世祖……”
她說到這里,俏臉上突然露出深惡痛絕的神色,但又夾雜著明顯的恐懼,仿佛在害怕著什么。
任東杰心中一軟,道:“既然這樣,玉小姐索性遠(yuǎn)走高飛躲起來不好嗎,何必還到這條船上來呢?”
玉玲瓏道:“奇樂宮眼線遍布天下,躲是躲不掉的,我只有碰碰運(yùn)氣,若能先一步拿到宮主最想要的‘修羅神功’,說不定就可以要挾他們還我自由?!?/p>
任東杰皺眉道:“但這運(yùn)氣豈是這么好碰的?先不說這發(fā)出請?zhí)耸欠窬有呢蠝y,單就眼下船上潛伏的殺人兇手,就已經(jīng)是生命安全的極大威脅。”
玉玲瓏俏臉生暈,美目流盼的瞟著他道:“所以小女子才來找你呀,只要每晚都跟你同室而寢,想來兇手也找不到機(jī)會下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