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都瞬間空白,連帶著心臟停跳,她喉嚨滑動,猛烈的疼痛席卷,難以置信似的看著凌綢。
看架勢似乎又要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斗篷后落下了半枝海棠。
她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原來是藏了海棠。
凌綢擺手:沒死沒死,好著呢,我說假話你都看不出來?
她才折了幾枝海棠來看戚棠一面。
虞洲沒說話。
凌綢被她的無言逼到了某些尷尬的氛圍里。
凌綢說:只是,她沒醒,一直都沒醒過。
于凌綢而言,那跟死區(qū)別不大。
虞洲倒不是信,只是會怕。
若是付出那樣的代價都換不回戚棠,她還能做些什么?
沒人教她。
虞洲心跳緩了緩,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后踏入鬼蜮沉宵之下。
這幾年里,不是很能動彈,好不容易才能見戚棠一面。
虞洲站在冰棺一旁,垂眼靜靜看著,她眉眼落了層霜,面色如雪。
她記起戚棠喋喋不休又十分期待的及笄,有些惋惜地想她還是沒過。
民間女孩及笄是大事。
戚棠一直很期待。
良久,目光似乎將她刻進骨骼中,進而細細描摹她的外在。
虞洲說:我知道你并不是最愛海棠的。
她記得她說過,漂亮的花她就喜歡。
彼時小閣主眉眼無邪,說起喜歡只看漂亮不漂亮,虞洲說不清為什么會記得,但就是記住了。
也總能再想她那時候笑起來的樣子。
時隔多年,她才意識到,有多喜歡。
她看著安靜的戚棠,才后知后覺記起了什么,側臉避開了她若是睜眼能看到疤痕的位置。
虞洲說:但是它同那株,種在你屋外的海棠樹是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