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洲說:但是它同那株,種在你屋外的海棠樹是同宗。
凌綢總是體貼的將空間留給虞洲,執(zhí)念淡了之后,她變得格外好說話。
隔了這么久,虞洲才終于敢推開棺材蓋。
她將好難才采摘到的海棠塞進(jìn)了戚棠手里,然后用手掌包住了戚棠的手。
冷冷的溫度,心里卻熨帖。
沒了透明的遮擋,棺材里睡著的姑娘眉眼俏生生落在她眼底虞洲一直知道,她會是很好看的模樣。
即使是當(dāng)年滿懷怨恨,躺在她身側(cè)被迫支離,也覺得她的稠艷似乎能流淌,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而時至今日,愈發(fā)這么覺得。
會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嗎?
虞洲恍然,又笑了笑,眼眸有些哀哀的。
她還不能留下。
她未能陪伴她的這幾年,每日都在期盼她醒來,又有些不愉快,怕她第一眼看到的是除她之外的任何人。
有些故事里說,人會愛上第一眼見到的好看的人。
虞洲每當(dāng)這時,就會捂著臉有些難過。
她原本不該是這樣的人。
怎么會信話本子?
怎么會這么幼稚?
可是后來所有情緒都會被一人牽扯,即使她已經(jīng)沉眠許久許久,也總能時不時在她心上腦海中晃一圈。
疤痕是才出鬼蜮時被追殺時留下的。
凌綢所言一語成讖。
虞洲目光低低描摹她的五官輪廓:我總能夢見你。
無數(shù)個輪回里,她指尖沾著猩紅,唇瓣妖冶,癲狂大笑,笑她竟然敢愛。
你這樣的人!
還會問她:那你究竟愛的是哪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