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想。
是我做的。
可是平靜的腦海驟然闖進(jìn)這句話,那日她溫柔的承認(rèn)了邵安那樣滔天的事情出自她之手。
那么,你要對平鎮(zhèn)做什么?
戚棠抬頭眺了眺遠(yuǎn)處若隱若現(xiàn)的扶春什么都看不見,可她知道他們在那。
那才是她最根本的底氣。
我要查清楚。
除了去找她問個清楚,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戚棠深思熟慮之后又做了這個決定,準(zhǔn)備再去會會這個把她丟在半路的人。
叫上終于沒忘記的虞洲后,兩個人fanqiang進(jìn)了綢艷居,就縮在虞洲之前縮過的那個角落。
戚棠自覺蹲下守好位置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誒誒我不是要偷聽啊喂!
但是屋里有聲音。
意料之外。
虞洲食指豎在唇中,虛虛碰了一下戚棠,戚棠便安靜溫順的真的開始聽了。
屋里是另外一個女聲,說什么計劃、說什么鄭伯陽已經(jīng)解決好了車夫和家仆都是很靠譜的人,也為他留了足夠多的盤纏。
戚棠懂了,鄭伯陽被送走了,醉的只能任人魚肉,任由他哥哥嫂嫂將他送走。
戚棠覺得兔死狐悲,之前還問她是不是要放棄了要走了,如今被送走的反而是鄭伯陽。
戚棠難過時會有小動作,此刻用小拇指去勾虞洲的小拇指,眼眸弧度難過的很明顯。
虞洲撫了一下戚棠的勾在她小指上的指節(jié),寬慰她。
戚棠抬眸看她,耳邊卻聽見了她們說的獻(xiàn)祭。
每個字每句話,隔著薄薄的窗,戚棠都聽得清清楚楚。
屋里黛娘說:她出手,我沒有十分把握。
另一個女子說:你算不出她走或不走嗎?
算不出啊,黛娘語氣仍是戲謔的、帶著血腥的笑意,她動搖得厲害,不到最后一刻,我真不知道。
總之還要些時日,怎么,你和你家那位撐不住了?
怕他弟弟回來,那時再送走就難了,那道聲音有些孱弱,而且也確實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