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多說話,虞洲話一直不多,和戚棠待得久也沒受她影響。
回小客棧時(shí),遇見了曾經(jīng)見過一面的小孩。
她和母親走散了,乖乖坐在花壇邊上,手里玩著那些草編的知了。
戚棠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一會(huì),又和小姑娘對(duì)視,她畢竟年紀(jì)太小了,早就許久之前一面之緣的戚棠忘記了。
戚棠守在另邊,看著人群漸散,直到阿嬸將小花抱了起來往家趕。
你這孩子怎么亂跑呢!
娘,焰火真好看。
小孩子童顏童語(yǔ),戚棠看著她們的背影漸漸淹沒于街頭。
他們是真實(shí)存在的。
戚棠看著,驟然這么想,他們不是話本里杜撰的熱鬧煙火氣的虛構(gòu),他們是真實(shí)存在的。
見到那個(gè)小孩后,戚棠心情似乎變了,虞洲跟在她身邊,兩人閑庭信步一般回小客棧。
只是戚棠走得好好的,心跳忽然快了幾拍像是冥冥中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她對(duì)許多事情都敏感,只是過于心大,卻忽然寸步難行,捂著心口,另一只手拽住虞洲的袖擺往下扯。
怎么了?
虞洲語(yǔ)氣帶了罕見的擔(dān)憂,只是那瞬間感覺去的太快,戚棠也很疑惑:可能看焰火太興奮了?
這個(gè)回答太無厘頭,并且符合戚棠一貫胡說八道的性格。
虞洲反手探脈,指尖搭在她脈搏上沒有病癥,戚棠脈象平穩(wěn),只是心率稍快。
戚棠立刻就直起腰,然后松開了緊攥的袖擺,讓虞洲松手,說她沒事了。
那一刻的感覺短暫急促的像是從沒存在過。
戚棠捋捋衣襟,說:走吧。
她記起來了,說好的明日要走的事情。
我要走嗎?
她腦海里過了一遍黛娘和鄭伯陽(yáng),記起了這場(chǎng)焰火慶祝的是什么,是鄭玄與鶯鶯百年好合。
眼下平鎮(zhèn)風(fēng)平浪靜,黛娘要做的到底是什么?
我該走的。
戚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