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道去。
她不說話就算了,一說話貌似被人認(rèn)出來了。
其氣質(zhì)清冷從容,偏偏沒帶武器,叫人無法篤定。
江湖上見過她的活人幾乎所剩無幾。她的兇名在外,不算大名鼎鼎,卻也絕非籍籍無名之輩。
有人見過她血濺半面的模樣。
但如今這樣素色,發(fā)絲半挽,好像連面相也不太相同。
嚴(yán)格來說,虞洲并不是為虎作倀的壞人,只是也并非善類,若真是,只怕也許呀留意。
虞?其中鴉青色道服的人半驚半疑地開口。
毫無殺意的女子,眉眼甚至算得上溫和,叫人難以確定,是以那個洲字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
虞洲漠然垂眼,戚棠看向他,道:魚,你要吃什么魚,我去后廚順便一道幫你說了。
還是個熱心腸的姑娘,真叫人匪夷所思。
那男子似乎覺得莫名其妙,又仿佛腦子打結(jié),半天結(jié)巴之后竟然順著應(yīng)了,笑笑道:鱸魚吧,有勞姑娘了。
戚棠道:客氣客氣。
兩人腳步輕移轉(zhuǎn)進(jìn)了柜臺后側(cè)的小門。
偌大的廳堂里沉靜半晌,有人問:剛說到哪兒?
實(shí)在是有要求,各門派行事不能影響正常百姓的生活。
記起話茬的人拍桌而起
給了錢,就有吃的。廚子在后廚,店小二手舞足蹈地講廳堂中發(fā)生的事。
戚棠十分有禮,那店小二微妙的覺察出氛圍好轉(zhuǎn)后又回了廳堂。
待戚棠和虞洲回到廳堂時,人差不多散了。
小二便依照往常先上一壺茶。
廳堂中交談聲細(xì)密,與碗筷碰撞之聲一道混雜。
要魚的那位沒走,身邊坐了幾位他的同門。
看上去俱是年輕人。
年長的、修為高深的人幾乎都去了四方之地或者漤外收拾爛攤子。
你怎么要吃魚?那幾位嘀嘀咕咕。
我、我也不知道。他顯然也摸不著頭腦道,方才一下子,就只想到鱸魚了。
但鱸魚的確鮮美,過過嘴癮也好,這幾日過得并不痛快。
他們幾人又看向戚棠一桌。
衣著素簡、眉目澄澈不應(yīng)該啊,傳說里多兇狠之人,無論如何也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