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食客數(shù)量眾多,又顧及生怕傷人,護(hù)衛(wèi)們束手束腳的擒拿,酒樓二層呈環(huán)形,中間是一大片空缺,對面的包廂稍稍打開一道縫隙,素手搭箭拉弓。
箭矢倏然間向?qū)幷楹偷姆较蚱瓶斩?,晏仲蘅余光瞥見,下意識的反應(yīng)便是提劍挑去,只是那箭矢卻與劍頭擦身而過。
所有護(hù)衛(wèi)的注意力全部被扯向射箭的那一方,與此同時,與箭矢來的相反方向瞬間破空而出,晏仲蘅回神時已經(jīng)躲避不開,須臾之間堪堪穿破他的肩膀和腰腹。
那箭矢力道極大,生生穿破了皮肉,釘在后面的墻壁上,晏仲蘅忍不住單膝跪在了地上。
他腦海中首先涌出的是慶幸。
而向?qū)幷楹头懦龅哪堑兰册斣诹藟Ρ谏?,像是并沒有殺她的打算,只是用來吸引護(hù)衛(wèi)和晏仲蘅注意力的一個棋子。
青狼營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兒的情況,干脆利索翻上二樓破門而入。
寧臻和被這變故驚呆了,她離晏仲蘅最近,即刻矮身扶著他:你……沒事吧?”
晏仲蘅手捂著肩膀和腰腹,脫力般坐在了地上,靠著她:“赫連瞻的目標(biāo)是我,不是你。”
“先別說話了,從州,快去請大夫?!睂幷楹头鲋愿缽闹?,從州趕緊叫人去,自己則扯開衣服的布條勒住晏仲蘅的傷口。
都這種時候了,他冷靜的可怕,似乎傷并未給他帶來什么,還在分析:“究竟是什么讓他冒著暴露的風(fēng)險來殺我,他是瘋了還是沖動。”
寧臻和看著暗色的血跡瘋狂外涌,粘shi了從州的手,他淺色的衣袍也被暈開了大片暗色,心驚的同時手都微微抖了起來。
聽到他這話忍不住來氣:“定是你太惹人怨恨,你若再說話,便去死吧?!?/p>
追妻中~敢傷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晏仲蘅聞言閉上了嘴,他唇色隨著暗色的血往外涌變得蒼白,眼皮半耷拉著。
大夫幾乎是被從州架著過來的,撥開人群后便瞧見了地上半躺著的人,趕緊蹲下來先處理傷口。
傷口的觸目驚心叫寧臻和看得心悸。
“各位放心,大人沒有傷及要害,不過箭矢穿透皮肉失血過多,還未脫離危險。”大夫指揮將士們要小心抬人。
寧臻和起身的一瞬間打算給將士們讓開,袖口卻陡然被晏仲蘅緊緊地攥住,他長睫覆著眼眸,瞧不清他是清醒還是昏沉。
她愣了愣,想掰開,大夫卻沒給她機會:“走走走,人命關(guān)天。”寧臻和便任由他捏著自己的衣袖
隨他們進(jìn)了屋。
中毒的食客們已被制服,眼下一個個捆綁在了角落,從州叫的大夫們正一個個切脈解毒。
晏仲蘅則昏睡了過去,從州同寧臻和道:“夫人,勞煩您和大夫在這兒照顧一下大人,我去協(xié)助傅將軍緝拿赫連瞻。”
說完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離開了,徒留寧臻和無措地站在原地,她便只得守著大夫施針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