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放緩,“唯意,楊舒慈和季望圖——”
“他們怎么樣我比你清楚。”
手背一片一片的紅暈印著月牙型的印子,季唯意指尖交握,卻沒有看一眼那沓支票,“什么時候解鎖。”
“啪嗒”一聲,車鎖解開,季唯意抬腳欲走卻聽到季承盛道。
“我知道你護著他們,但他們一定沒告訴你,你和鵬城季少——哦不,現(xiàn)在是季氏科技的董事長,你的另一個哥哥,季聞述,你們是有婚約吧?!?/p>
愛意
夜空中的云在空中緩慢地飄浮,一切似乎在發(fā)生改變,就連車里的冷風都被夏日暖涼吹散,貼上皮膚帶了些黏膩。
季唯意推開門的手緩慢收回,像是放慢動作般,她轉(zhuǎn)過頭,看向季承盛時嘴唇震驚地不自覺地上下打顫。
眼前似乎有一片白閃過,眩暈侵蝕著她的視線,叫她身形一晃險些從半開的車上跌落下去。
肩膀被季承盛抓著,身形被拉回作為,門被關上,車外的一切又重新安靜下來。
極速起伏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捆綁著她,渾身血液凝固,季唯意肢體冰涼到渾身戰(zhàn)栗。
似乎剛才的話已經(jīng)遺忘,季唯意好久才找回些意識,喉中沙啞,“你又想說什么顛倒黑白?”
“胡沒胡說你跟我去個地方就知道了?!?/p>
“去哪?”
“你母親的書房里,有往年和楊舒慈的來往信件,上面一筆一劃,一字一句全部都有記錄。你在季家這么多年,他們竟然一個字都沒跟你提過?”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季承盛嗤笑,“好啊,知道你父母去世,知道你身上沒有利用價值了就只字不提婚約之事,這就是你剛剛護著的季家,撫養(yǎng)你到十八歲的季家!”
“”
回到家中的時候,屋子里一片漆黑。怕驚醒千芝雅季唯意也沒有開燈,摸黑換完鞋后便往自己屋子的方向走,沒走兩步就聽到沙發(fā)上傳來聲響。
“唯意?你回來了,沒事吧?”
千芝雅睡眼惺忪地從沙發(fā)上仰起頭,準備去開燈卻被季唯意攔住。
她握著千芝雅的手腕虛浮,指尖冰涼到不像是在盛夏的夜晚。
“沒事。”
她淡淡開口,把信件往自己的方向藏了藏。
察覺季唯意的異樣,千芝雅有些急,“怎么了?那個人就是你在畢業(yè)典禮說可能認識的親戚嗎?他找你是有什么事嗎?”
千芝雅說著就要拉著季唯意去沙發(fā)坐下卻被她輕輕拂開手。
“怎么了唯意?”
“芝雅,這件事我現(xiàn)在不想和任何人說,你能先別問我了嗎?我不知道我應該怎么和你說”
她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到不正常,但千芝雅也不好說什么,把她送回房間就退了出來,知道這時候不好打擾她。
門被關上,季唯意重新陷入安靜的環(huán)境中。
她沒開燈,黑暗之中適才的震驚又重新浮現(xiàn)上來,一點一點侵蝕著她剛才偽裝的鎮(zhè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