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船上有不少景元城的百姓,羅家在景元城確實是數一數二的世家,但羅家的行事風格確實相當霸道,終于啊,這羅家人也踢到鐵板了。
就是不知道,這三塊鐵板什么來歷,別到時候進了景元城,還得被羅家整治,這就得不償失了。
眾人正發(fā)散思維呢,羅家小少爺終于是姍姍來遲了,看著躺了滿地的護衛(wèi),連同父親派來保護他的兩位真人都落了敗,他臉上的神色自然難看至極:“你們居然敢這么挑釁我羅家——”
“小少爺,幾歲了?戒奶了嗎?出了事就搬出家族,我還以為你們這么囂張,是自己也很能打呢~”
這……場面一下子就從羅家生事變成了羅家被欺,常管事意識到不妙,立刻就通知了靈舟上的護船長老。
護船長老是元嬰修為,他一來就明白羅家這次為什么會踢到鐵板了,居然是三個如此年輕的金丹,難怪如此有恃無恐了:“三位,靈舟上除比斗臺外不得動武,上船前你們難道不知嗎?”
好家伙,這破靈舟的體驗感真的稀巴爛!光追究他們責任,羅家挑釁的事你是半點兒不提是吧?
“那你們要如何?”聞敘揪回陳最和春舟,順手將手中的刁仆丟在地上,“我今日算是見識到了,這哪是什么靈舟啊,分明是條黑船!”
常管事也覺得長老偏袒得有些過分明顯了,但他卻不敢吱聲,余長老只是商行的客卿,平日里與羅家關系甚好,他一個小小管事,哪敢做元嬰真君的主,他在心里默默祈禱,這事兒迅速解決,他可不想擔這個責任。
“你們束手就擒,同羅家少爺道個歉,倘若查實你們沒有偷盜靈寶,下船之后自然放你們自由,不要你們性命?!?/p>
硬了,拳頭硬了:“你們景元城是土匪窩啊,簡直欺人太甚!”他們一路過來,還沒遇到過這么明目張膽欺負人的!
“那就,領教真君高招了!”
元嬰?正好沒打過,卞春舟還未動,自己一刀一劍兩位朋友已經默契地同時出手了,他一看周圍人的架勢,立刻取出符箓替兩位朋友掠陣,他看哪個敢暗箭傷人!
余長老元嬰初期修為,大陸上的元嬰修士已經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了,前言便有提到,偏遠之地的城主也頂多是元嬰修為,余長老雖是散修出身,但他有些運道,結嬰成功后便受世家招攬,在這碎玉江上被吹捧慣了,早就忘了在這之外的修仙界是什么模樣了。
他一見區(qū)區(qū)兩個金丹就敢如此挑釁他,登時面色大怒,他使一把火幡,幡布四周燃著灼熱的火光,火光卻沒有將火幡燃燒起來,反而是向四周張牙舞爪著,似乎是在伺機攻擊敵人的要害一般。
不知是誰,見此在人群中大喊了一聲:“小心他的火蛇——”
余長老卻是唇角一勾,心想小心了又能如何,他的火蛇已經許久沒有見血,今日便用這兩個小輩祭旗,仗著天賦就如此不尊重前輩,他——
怎么可能?他的火蛇怎么可能會在此刻改變方向?!
余長老心中大驚,卻根本來不及去思索方才的情況,只來得及縱身一躍,才險險躲過了眼前迫人的刀,只是還沒等他喘息片刻,灼人的劍芒已經悄然而至。
太快了,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了,船上絕大部分的人都沒看清楚這場斗法,有那修為低的,甚至都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而有那聰明之輩,已經悄悄取出了影留石記錄下來。
聞敘三人自下山以來,與金丹修為的修士沒少打交道,也上過武斗臺賺靈石順便跟人切磋技法,但元嬰真君,說實話除了那只堪比元嬰期的靈獸,還真沒單打獨斗過。
當然了,那只靈獸□□力量極其強大,防御力高得驚人,難得連陳最都攻不破,最后只能被追著入城。
“攻他下盤,他的火幡交給我!”
陳最聞言,當即變招,甚至沒有任何的遲疑,刀光就直接沖著下方而去,若不是靈舟有陣法,恐怕這一刀,直接就能把靈舟捅穿。
這……當真是金丹修士的實力嗎?怎么感覺強得有些太過分了?船上自然不乏其他的金丹修士,但他們捫心自問,能接住這一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