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登西?阿娘?阿什么娘?卞春舟扭頭看去,卻見煙塵消散之后,自院中的深坑里躍出來一個穿著絳紫色法袍的女子,女子生得眉目英朗不凡,更是颯爽不凡:“真是出息了,兩個大男人把一小姑娘欺負哭,為娘就是這么教你的?”
哦,這個聲音很熟悉,跟傳訊符里變著花樣嫌棄陳最最的聲音一模一樣。
陳最見到阿娘十分高興,提著刀就沖上去了:“不是我欺負的,她自己要哭的,阿娘我去家里找過你,還帶了朋友,你怎么不在家,在名宣城中???”而且既然阿娘在,為什么名宣城會被圍困這么久?阿娘明明也有合體修為啊。
陳山君見到蠢笨兒子也挺開心的,聞言卻有些不好意思,她怎么會說這回出門實在無聊,所以封鎖了記憶游山玩水,本來都要回鬼霧森林了,臨時在名宣城落腳被個小郎君勾住了裙角,最后名宣城鎖了,她又沒有記憶,自然只能躲著。
若不是方才感知到了死小子的靈力解開了記憶的封印,她怕是等名宣城解封都不一定能夠……“咳咳,小孩子家家,問那么多做什么,倒是你,怎么一下子就元嬰了?”難道她出門游玩忘了時間,世間已過了百年不成?
“那自然是我很努力?!标愖铗湴恋靥崃颂嶙约旱牡?,“阿娘,我已經(jīng)是天驕榜
山君
承微的弟子不會無的放矢,
再者小阿敘也不是這等會在危急關(guān)頭空口說瞎話的人,君照影不過反應(yīng)片刻,便問:“這才是你師尊愿意送你進來的原因吧?”
很早之前她得知承微收徒,
心中就有一種“那條龍居然轉(zhuǎn)了性”的感覺,可后來她見到師徒倆,親眼見過承微對于弟子的回護和寵愛,她又覺得或許是小阿敘正好投了這條龍的脾性,
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因緣際會。
可如今再看,當(dāng)時她的感覺沒有錯,
這小子身上居然有她都沒有看透的存在。
“是,弟子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君照影卻依舊有些猶豫,她與承微霧山相識多年,聞敘雖只是承微的弟子,但在她看來,與她自己的弟子無異,
魔種之危險,哪怕合體也抵擋不住,
她心中暗罵承微心大,
可她依舊想要弄清楚:“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回稟師叔,弟子已在丹香城阻止過一枚魔種寄生,甚至更早的時候……”
“還有更早的時候?”君照影驚疑,
那條龍那張大嘴巴,
居然一個字都沒說過,這像話嗎?
“唔,弟子煉氣之時曾前往碎天劍宗旁觀五宗大會,回程途中遭魔種奪舍,弟子僥幸,
將魔種抵抗出去,未造成大患。”換句話說,聞某人過往戰(zhàn)績可查。
君照影一時之間竟失了呼吸,煉氣弟子大戰(zhàn)魔種,魔種還失敗了?這是什么天方夜譚?承微到底收了怎樣一個弟子啊?
“你……怎么做到的?若是難以回答,也不必言說,師叔相信你?!倍椰F(xiàn)在這個情況,她也只能相信對方。
這個不難回答,聞敘很少對人托付真心,但君師叔與師尊有過命的交情,就像他與春舟和陳最是一樣的,他自然愿意坦誠以待:“不難回答,弟子在凡人境時出身皇家,師尊道我是天生的帝皇命格。”
君照影:……很好,難怪這風(fēng)靈根的弟子都落不到我手中了,合著那條龍是把人間帝皇拐來修仙了,當(dāng)真是罪孽深重呢。
“既是如此,師叔定護你周全,你全力而為即可?!?/p>
聞敘拱手:“多謝師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