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室干凈整潔,墻角點熏香,可司寢嬤嬤還是聞到了那股特殊的氣味,心說皇上恐怕很快就能抱上嫡孫。
主子寢屋她不敢亂看,拿了元帕,瞧見上面有血跡,便用紅木匣子裝,循例說了幾句吉祥話便告退出來。
等梳洗好再次躺下,石靜才悄聲給胤礽解釋:“不是每個女子都有落紅,有人天生就沒有。”
枕邊人沒反應(yīng)。
他果然在意這個,石靜放緩了聲音:“我有熱癥,你是知道的,許是吃了太多藥的緣故?!?/p>
“與藥無關(guān)?!奔绨虮灰?,上了藥,胤礽很想抱抱石靜,又怕傷口出血臟了她才換的寢衣,硬生生忍住了。
石靜聞言偏頭:“你什么意思,僅憑一方元帕就懷疑我清白?”
“我沒有?!币娝胪崃?,胤礽忙拉起她的手,聲如蚊蚋道,“是七年前我造孽?!?/p>
七年前?石靜不由想起了那個夜晚:“難道……”
“是?!必返i果然認(rèn)下,“那次……我沒控制住。”
那次他有控制嗎,需要控制嗎,快到她都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還以為來了月事。
巧合的是,從那以后她的月事當(dāng)真提前到月中,所以她從來沒想過那夜被他得手了。
他可真是好樣的,總做些讓人無語事。
石靜暗自消化了一會兒,才忍住沒嘲笑:“所以你之前是真體虛?”
“已經(jīng)練好?!睂Ψ矫氪?。
請原諒石靜不厚道地笑出了聲:“所以你才遲遲不肯跟我圓房?”
又沒聲音,連呼吸聲好像都停了。
這是傷自尊?可石靜真的很想笑,怎么辦?
她把頭埋進薄毯里,悶悶地笑,很快對方也擠了進來,不由分說吻上她的唇。
被傷自尊,又惱羞成怒,在石靜看來算是扯平了。
不過當(dāng)年他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原因,還是要問清楚。
石靜將人推開,他便把臉埋在她頸窩里,熱乎乎氣息撲在脖頸間,并不覺得熱,也不讓人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