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峰心里陡然一驚,他其實一直都在擔(dān)心許半生也會將矛頭對準(zhǔn)他,現(xiàn)在果然來了。
無奈,余峰只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剛才算是幫了他一把的朱桐。
朱桐抬起了頭,臉色緩緩沉了下去,眼睛微虛,心里也在琢磨著許半生究竟意欲何為。
“認(rèn)賭服輸,我想今天在座的都是名門之后,不會連這點都做不到。剛才應(yīng)該是有人和我堂哥打了賭的,那么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兌現(xiàn)賭注的時候了?!痹S半生將目光停在了余峰的身上,余峰頓時手足無措,坐立難安。
這時候,眾人終于看出許半生的鋒芒來,之前許中謙甚至都說取消了的賭注,現(xiàn)在許半生卻舊事重提,而且看他的表現(xiàn),是非逼著余峰兌現(xiàn)賭注不可了。
只是,酒吧里還有不多的幾個人,卻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許半生來的時候,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進入到了許中謙和朱桐之間的直接矛盾,他又是怎么知道之前余峰和許中謙打賭的內(nèi)容的?若說他們早在上邊聽了半天,那么夏妙然為什么還要讓孔佩莉來把事情經(jīng)過描述給她聽?
唯一的可能,是許半生聽到了孔佩莉?qū)ο拿钊恢v的話,但是,他們相隔的也太遠(yuǎn)了,孔佩莉的聲音也太低了,想要聽到,這得是什么耳朵?
很多人都將目光投向余峰,余峰就越發(fā)局促難安。
偏偏這時候,夏妙然又開口說道:“作為你們這個賭局的當(dāng)事人之一,余峰,你已經(jīng)成為我最不受歡迎的人。你可以離開了?!?/p>
一句話,讓余峰徹底喪失了留下來的資格,他只能恨恨的看了許半生一眼,起身便走。
可是李小語卻擋在了他離開的必經(jīng)之路上,冷冷的看著他,看的余峰心里直發(fā)毛。
“你……你們還要做什么?”余峰顫抖著聲音問道。
李小語當(dāng)然不會回答他,許半生卻是慢悠悠的開口:“賭注留下?!?/p>
余峰氣的渾身直哆嗦,手里拿著的瑪莎拉蒂的車鑰匙,卻舍不得放手。
“堂哥,那輛瑪莎拉蒂你想留著玩兒么?”許半生說話之間,渾然已經(jīng)把余峰當(dāng)成空氣了一般。
許中謙也不知道許半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這種時候,他絕不會放過讓余峰難堪的機會。
“那種車太娘炮了,我不喜歡?!?/p>
許半生點點頭,道:“蔣總,我想麻煩您個事兒,能不能找兩個人來,把外頭停著的那輛瑪莎拉蒂砸了?我很討厭這種速度太快的東西,我堂哥又不想留著,那就砸了聽個響吧。”
眾人愕然,蔣怡卻是笑著拍了拍手,說道:“三哥,麻煩你,我覺得許少的提議很有趣?!?/p>
馮三面無表情的朝著樓梯走去,很快,眾人就聽到上邊傳來金鐵交鳴的聲音,余峰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起來,心疼倒是其次,主要是尷尬到無地自容。
“許半生,你真是欺人太甚!”余峰跺跺腳,卻也只能這樣對許半生喊了一嗓子。
許半生看了他一眼,依舊平靜的說道:“背后論人是非,終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記住你的話,以后但有我許家人在場的地方,你就必須退避三舍。滾吧!”
“你!”饒是真的惹不起,余峰這時候也有些忍不了這種侮辱了,面紅耳赤的怒視著許半生。
這次,干脆許半生都不需要吩咐,李小語竟然直接就把余峰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