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以致用??!
史一航點點頭道:“或許是巧合,或許并非巧合。從目前的線索看,是巧合的可能性大。這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來到吳東,必然是有所圖的。一個是尸巫教的下一代掌柜,另一個是三毒教的圣姑,若說無所圖,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但是兩人都以吳東大學(xué)做掩護,現(xiàn)在的判斷是巧合。”
許半生擺擺手,道:“也未必,靜觀其變吧?!?/p>
史一航張了張嘴唇,他不知道該如何跟許半生提這件事,換成其他的道門中人,史一航恐怕早就以國家大義的名義令其必須幫忙了。但是對太一派的掌教真人,史一航還真不敢。別說他不敢,就算是史一航的師父一悲大師,也不敢。用公職的身份?史一航就更加不敢了,許半生現(xiàn)在可是中央那幾位最關(guān)注的人啊——史一航還并不知道,此刻許半生已經(jīng)將那位老人治好了的消息。
看著史一航的表情,許半生又何嘗不知道史一航跟蹤自己,不過是希望自己可以幫他們一些忙?
笑了笑,許半生道:“史先生想讓我做什么,不妨直說吧。”
這本就是許半生的緣法,他自然不會躲避。
史一航心里松了口氣,有了許半生這句話,就好辦的多了。最怕的就是許半生根本不想理會,或者他只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接觸,那么十七局方面就會很被動了。
“不敢有勞許真人,不過這二人現(xiàn)在都在貴校,我們很擔(dān)心以這二人的性子,會在貴校搞出什么風(fēng)波來。所以我們希望真要出了什么問題,許真人可以出手阻止?!?/p>
話說的很委婉,十七局也不敢過于勞動許半生,無論是許半生太一派掌教真人的身份,還是他在世俗里許家長房大少的身份,都不是可以輕易被人差遣的。更何況,他現(xiàn)在跟那位大領(lǐng)導(dǎo)近的很,這就更加讓十七局不敢有絲毫冒犯。
許半生也聽出史一航這些話背后的意思,他實際上是希望許半生既然已經(jīng)跟這兩人都打過交道了,就繼續(xù)深入下去,最好能幫國家搞清楚這倆人的目的。以這倆人做出的選擇,一個當(dāng)學(xué)生一個當(dāng)老師來看,這件事不是幾天之內(nèi)就能看到結(jié)果的,他們恐怕都需要在吳東呆上很長的一段時間,否則又何必要一個掩飾的世俗身份?
說是說什么出了問題阻攔一二,實際上就是希望許半生和嚴(yán)曉遠(yuǎn)以及依菩提都保持足夠的聯(lián)系。
許半生點了點頭,道:“史先生的目的我明白了,他們一個是我的同學(xué),另一個還將成為我的任課老師,我想不跟他們保持接觸都不可能。若是有機會察覺到他們的意圖、目的,我會聯(lián)系史先生?!?/p>
史一航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眼神中稍顯興奮,臉上那困倦不堪的表情,也終于緩解一二。
“多謝許真人!”史一航一躬到地,他明白,許半生這種身份的人,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到。
許半生擺了擺手,道:“不過我很不喜歡被人窺伺,所以我希望在我聯(lián)系你們之前,不要再有任何人跟著我?!闭f罷,許半生轉(zhuǎn)身就朝著自己那輛車走去。
史一航急忙說道:“絕不會有下次。”
“你的睡夢羅漢拳痕跡太重,什么時候能練到你無需犯困體內(nèi)氣息也能自如流轉(zhuǎn),才算大成。”許半生上車之前,突然又對史一航說了一句。
史一航一愣,迅即明白這是許半生在指點他的武學(xué),雖然對許半生的話并不十分理解,可卻一個字不落的記下了。只是,既然名為睡夢羅漢拳,卻要做到無需犯困,這難度好像不是一般的大。史一航從小修習(xí)睡夢羅漢拳,就沒有任何一個時刻不犯困的,他的同事甚至戲言他最適合去商場賣睡衣,就他這永遠(yuǎn)困意惺忪的模樣,簡直太適合了。
看著許半生的車離開,史一航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許半生竟然真的答應(yīng)幫助十七局了。在此之前,他其實并未抱太大的指望。
稍稍愣神,史一航連忙回到自己的車?yán)?,取出加密過的衛(wèi)星電話,給局里撥了過去。
“許半生答應(yīng),若他發(fā)現(xiàn)嚴(yán)曉遠(yuǎn)和依菩提的企圖,會通知我們?!彪娫捊油ㄖ螅芬缓街苯訉χ娫捘穷^說到。
而那邊長久都沒有回話,最終也只是吐了一個字——“嗯”,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