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沒動過畫筆了,”商牧遺憾道,“技術(shù)生疏很多?!?/p>
但他口中的生疏在沈清魚眼中則是神作:“真可惜這幅畫不能給別人看見?!?/p>
“你要是想也可以啊!”商牧打趣。
“這可是小牧哥的東西,”沈清魚指著最難畫的那一處,扁扁嘴,“你不珍惜,我總要替你珍惜?!?/p>
沈清魚最終買了個水晶相框,來裝裱這幅永遠(yuǎn)不能見天日的畫作。
不過好在商牧后來又給他畫了幾幅,裝裱在樓梯的墻壁上,每天路過都會揚(yáng)起微笑。
【醉酒】
商牧自從接管了商氏集團(tuán)的業(yè)務(wù),就變得比平日更忙。
某天沈清魚帶著自己做的飯菜去找他,卻在辦公室外聽見了商健的聲音。
商健最終頹敗地從辦公室出來,與沈清魚對視。
他們約在了樓下的咖啡廳,非休息時(shí)間,咖啡廳也沒有多少人。
商健說:“真沒想到,我們倆能到這個份上?!?/p>
“我以前就跟你說過,只要你不和小牧哥作對,我們就是好兄弟。”
“家族戰(zhàn)爭,哪怕是跟我同父同母的親哥,也有可能起爭執(zhí)?!?/p>
沈清魚用吸管戳杯底的檸檬片:“所以啊,我站隊(duì)小牧哥?!?/p>
他們都知道,以后像這樣安靜相處的時(shí)間不多,所以都沒有提結(jié)束。
沈清魚問:“你爸媽怎么樣?”
“冷戰(zhàn)呢,”商健說,“那天之后,我爸回去一個人在書房待了很久,然后就和從前不一樣了,不太愛搭理我媽。我媽鬧過幾次也沒用?!?/p>
沈清魚看著他手邊的合同,說:“商牧還是給你在公司安排了個職位。”
“是啊,一個永遠(yuǎn)也見不到他的職位?!?/p>
“知足吧,我在他公司的職位也一樣,只要他不叫我,我就見不到他,”沈清魚說,“忍了二十年還能給你體面,他夠善良了,好自為之吧?!?/p>
晚上,商牧需要參加一個慈善宴會,帶著沈清魚一起去了。
這一晚的商牧是沈清魚鮮少能遇見的。
作為主辦方看中的嘉賓,他被邀請站在臺上全程英文交流。
手握一杯紅酒,戴著金絲邊框眼鏡,一手虛虛握著麥克風(fēng)支架,視線掃過臺下每一位。
沈清魚也在他的視線之中,與他對視的那一秒鐘,只覺得血液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