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帥不是糊涂人。七郎天縱奇才,蓋古之衛(wèi)青、霍去病是也。圣人提拔你為副使,兼如此重要的使職,就是等你立功,來接替我的位置。”
皇甫惟明直言不諱地說道。
很多人提起李瑄,就將李瑄定義為猛將,在戰(zhàn)場上刀劍縱橫。
皇甫惟明知道絕對不是這樣。
因為圣人在李瑄就任的時候,就向他發(fā)過詔書,表明李瑄有開拓之策,要聽取李瑄的意見。
李瑄已在興慶宮向李隆基陳述與吐蕃的軍謀。
皇甫惟明想著自己和李瑄是一黨,又明白李瑄深受圣人的信任與寵愛,就放棄和李瑄爭斗的心思。況且他剛在石堡城打敗仗,爭斗對他更不利。
他唯一擔(dān)心的是如果李瑄節(jié)度隴右,他會被調(diào)到哪里?
目前來看,節(jié)度使上,沒他的位置。
“假如末將能當(dāng)上節(jié)度使,必然請我父親推薦皇甫帥為兵部尚書,推薦韋尚書拜相!”
李瑄也不藏著掖著。
雖然擔(dān)心皇甫惟明和韋堅亂搞。
但事已至此,怎么也得把他倆湊上去。
主要是李適之與韋堅套得太深了。
而且一個合格的政治者,必然要有一大批“黨羽”。
就像后世的那句名言:政治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
為了一時意氣去得罪人,為了一時的痛快而不留余地,將來在朝堂上寸步難行。
“七郎怎么能說出玩笑話呢!”
皇甫惟明覺得李瑄胡言亂語。舉薦韋堅為還好說,加一個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銜,就是宰相,可以進(jìn)入中書門下堂。
但兵部尚書,現(xiàn)在是李適之兼任。總不能請李適之讓出兵部尚書給他吧?
“皇甫帥可以靜等……”
李瑄沒有明說。他有預(yù)感,李適之會覺得自己上將之勢已至,提出罷相。
皇甫惟明也不好多問,心中卻無盡遐想。
“皇甫帥,我明日要到安鄉(xiāng)郡,請您批準(zhǔn)!”
李瑄又向皇甫惟明請求道。
“那是自然。不過七郎所帶回的一萬一千匹戰(zhàn)馬,不會再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