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帶著豐安軍找尋一處河流,把鎧甲、身體清洗一番,否則穿在身上太難受。
又過一日,中軍開拔。
李瑄以為要享受一下張齊丘養(yǎng)生的行軍速度,誰知現(xiàn)在張齊丘竟能日行六十里。
這次繳獲的戰(zhàn)馬,為唐軍托運大量糧草物資、甲胄兵器。
三日后,前軍距咄陸部只有二十里。
與此同時,王忠嗣的軍令傳來。
王忠嗣直接剝奪張齊丘指揮權,給崔湛、程圭便宜行事的權力。
崔湛將他的副將派到后軍,他重回中軍。
這一刻,張齊丘雖頂著“副帥”的名頭,但已經有名無實。
他沒想到王忠嗣會反應那么大,不由分說就剝奪他軍隊指揮權。
這讓張齊丘想要依靠阿波達干等部建功的夢,成為泡影。
張齊丘這才恍然大悟,王忠嗣的父親曾經也是豐安軍使,因其他將領嫉妒其軍功,見死不救戰(zhàn)死。
剝奪張齊丘軍權,在王忠嗣心中就這一條理由足矣。
欲望蒙蔽眼睛,使張齊丘看不清自己。
張齊丘意識到自己的危機,變得愈發(fā)低調。
一旦落營,張齊丘便在中軍大賬中誦讀《金剛經》。
“如我等所料,咄陸部率帳遠走。估計阿波達干、余勒都思、喀喇等部,也帶各自部落離開賀蘭山西。”
一所軍營內,程圭、崔湛、李瑄、李光弼等在一起商議。
他們現(xiàn)在已經無視張齊丘。
“我軍現(xiàn)在有大量的戰(zhàn)馬,我建議讓會騎馬的步兵騎上戰(zhàn)馬,以騎兵追擊這些部落?!?/p>
崔湛向眾人說道。
他很是郁悶,平白無故被張齊丘調到后軍押運糧草。
還因為民夫事件,挨了訓斥。
首功已被李瑄獲得,次功被程圭拿到。
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功勞,他要抓緊。
“突厥左廂諸部窮五萬騎,河泊十八部已經離開,現(xiàn)能戰(zhàn)騎兵所剩無幾。我們大概能組三萬多騎,兵分三路。通過三個方向追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