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安軍死傷大半,已經不能為前軍。”李瑄自然是一口拒絕。
“那本帥就令定遠軍為前鋒,攻阿波達干、咄陸等部。”
豐安軍的休整符合規(guī)矩,張齊丘無法強求。更何況李瑄現(xiàn)在不買他的賬。
張齊丘的召見,注定不歡而散。李瑄連豐安軍的戰(zhàn)報都未呈給張齊丘。
他會讓傳令兵交給王忠嗣。
三人出營帳,李瑄看到營帳前的旗幟隨風飄動,故作大聲地問李光弼和程圭:“程將軍、李虞候,你們看這旗幟,到底是風在動,還是旗在動?”
“旗在風中搖晃,是旗在動!”
程圭不假思索地道。
“我覺得是風在動。沒有風旗幟就不會晃動。”
李光弼不明白李瑄為何這么問,他看著旗幟思索一番,給出不同的答案。
“其實還有一個答案,是心在動。只有信佛教的人,才會想出這個答案。有的人被欲望蒙蔽雙眼,看到的是水底金影,看到的是鏡中花,水中月!”
李瑄大聲地說出自己的見解,隨后與李光弼、程圭一起離開。
營帳內的張齊丘一屁股坐下。
心在動!
很明顯,李瑄已經猜到一些事情。
他突然想到救贖自己的《金剛經》,他重新從盒子內取出,一遍遍地誦念。
他想的不是經文,不是佛家大道理。
他心在動,不能平息。
威震草原
當天下午,李瑄選馬數千,將戰(zhàn)死豐安軍的尸體,帶回豐安軍城。
傷兵也騎馬,或者乘坐車子返回。
最終,留下的豐安軍只有一千八百余人。
其中包括九百名騎兵。
翌日,定遠軍使向玉靖率領定遠軍三千輕騎為前軍,準備對突厥左廂諸部發(fā)動進攻。
主力將戰(zhàn)場的突厥尸體隨便掩埋。
李瑄帶著豐安軍找尋一處河流,把鎧甲、身體清洗一番,否則穿在身上太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