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真英偉也,一戰(zhàn)拓地千里。”
“是??!這大山大河,盡入我大唐囊中,衛(wèi)霍也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黃河的源頭原來是這里,李大夫在柏海擒尺帶珠丹,已深入雪域。據(jù)說李大夫又是在大雪紛飛中作戰(zhàn),那等場景,何其壯觀……”
“神勇無雙!現(xiàn)李大夫年輕,今后必還有功勛,百年之后,在太公尚父廟,成為主祭都不為過?!?/p>
“李大夫眼光獨(dú)到,他占領(lǐng)的地方,正好扼制巴顏喀拉山口,香日德高地,還有柏海居中,隨時支援兩地。”
“有此一戰(zhàn),吐蕃必不敢再挑釁我大唐……”
……
李瑄的老朋友李林甫只是看著地圖,一語不發(fā)。
這功勛卓著,讓李林甫這個文臣看了都羨慕。
更羨慕李適之那個老匹夫有李瑄這樣的兒子。
三年前的信誓旦旦,現(xiàn)在面對李瑄,有些失去自信。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將李瑄扳倒。
他仿佛幾年前就坐在偃月堂苦思冥想,而今年偃月堂的花樹再次綻放。
這幾年光陰歲月,他明明是宰相,也做出幾件大事,卻感覺自己一直活在李瑄的陰影里。
李瑄總是能料到他做什么一樣,剝奪他的吏部尚書和數(shù)十使職。
使他把持朝政的夢,成為泡影!
這一張地圖出現(xiàn)后,李林甫生出一種有心無力。
而李瑄的入相之勢,再明顯不過。
哪怕是酒樓茶肆的白身文人,都覺得時機(jī)一成熟,李瑄有青年拜相的機(jī)會。
自十二月杜有鄰案以后,李林甫每日都要到嘉猷觀中焚香禱告。
以前他只是因圣人信奉道家,他才跟風(fēng)在家中興建道觀。
現(xiàn)在他在嘉猷觀內(nèi),心中卻有種如潭水一樣的安靜。
“諸卿,此功當(dāng)推崇否?”
李隆基笑看文武大臣議論半天,才開口說道。
“啟奏陛下,此為大唐開國以來最大的功勛,當(dāng)制定文書,昭告天下,與民同樂!”
左相裴寬出班說道。
這段時間,裴寬非常輕松。一是李林甫不掌三司,失去攻擊政敵的犬牙。二是李林甫變得安分,不再有之前那種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