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敢惹姜德,一來打不過,二來,誰讓人家娃現(xiàn)在有本事了,是大車司機。
時間晚了,除了守夜的,大家都裹著衣服睡了,也不管啥地上臟不臟的,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哪里顧得上這個。
天快亮那會兒,姜德聽到淅淅嗦嗦的聲音,接著聽到守夜的漢子低聲問:“你干啥呢?”
“我……我去撒尿。”這是吳四的聲音。
“趕緊去,別跑遠了?!笔匾沟臐h子不耐煩道。
姜德后面就睡著了,沒再聽到什么動靜。
醒來后,天光大亮,一伙人把干糧拿出來熱著吃,張萬興左右看看,皺眉道:“吳四呢?”
守夜的漢子道:“說是出去撒尿了,一直沒回來?!?/p>
張萬興臉色難看:“這個吳四,怕是跑了?!?/p>
“要不要派人去找他?”
“找啥找,咱們人不多,要是分開遇到野豬可倒了大霉了,放心吧,他指定是往回走了。”獵戶說。
張萬興沒說話,意思是就聽獵戶的,不能為了個吳四,把這些人都搭上。
簡單收拾完,他們繼續(xù)跟著獵戶往里走,一直走到估摸著晌午的時候,哪怕是體力好的漢子,這會兒也筋疲力盡。
獵戶擺擺手:“先歇會兒吧?!?/p>
“哎呦,可累死我了?!庇腥艘黄ü赏厣弦蛔?/p>
姜德沒立刻坐,他身上的棉衣棉褲里面可都是新棉花,臟了心疼,他左右看看,想找個石頭。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咔嚓咔嚓的動靜,獵戶當即起身:“小心……”
可惜話還沒說話,一個黑影從身后的草叢里沖出來,地面仿佛都在震動,隨著他跑過來,帶著一股腥氣。
獵戶反應最快,連忙舉起土獵槍,朝野豬打去,結果運氣不好,被這野豬躲了過去。
野豬直直的沖過來,絨花爹運氣不好,離野豬最近,眼看野豬長長的豬牙頂過來,他嚇得臉色蒼白。
他今天怕是要交代到這里了,就是他死了沒啥,他家婆娘還有絨花可咋活啊。
姜德看著沖過來的野豬,他離絨花爹比較近,這野豬一頂,絨花爹怕是要沒命。
他臉也白了白,忽然想到什么,從懷里摸出一個紙包,撕了一個口子,那野豬原本直直的沖著絨花爹,卻忽然朝他看來。
在別人眼里,野豬是想攻擊姜德,可姜德卻看的清清楚楚,野豬是在看他手里的東西。
他心里一喜,立刻使出全身的力氣,把紙包扔遠。
野豬完全被紙包里的東西吸引,直直地沖著紙包而去。
這一轉變讓人摸不著頭腦,但獵戶到底是打獵的好手,當即又發(fā)出一木倉,“嘭”的一聲,野豬發(fā)出憤怒的嚎叫聲,就這還不忘把嘴邊的紙包吃進嘴里。
一木倉不足以讓野豬立刻死亡,一旁的絨花爹出乎意料的跑的最快,他手里拿著鋤頭,手發(fā)抖著一鋤頭砸在野豬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