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很沉,陸峻野給他抹藥他都沒醒。陸峻野擔心他是不是發(fā)燒了,還給他拿體溫計量了體溫,體溫正常陸峻野才放心地去廚房忙碌。
田遠再睜開眼睛時一看時間已經快中午了,他嚇了一跳,慌忙從床上起來走去衣柜那找衣服換上。
陸峻野進來看到他正脫下睡衣,光著脊梁,準備套上短袖t恤。陸峻野走過去,手掌搭在他勁瘦的腰上,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溫聲問:“怎么不多睡一會?”
他說話時的氣息都掃在田遠的臉上,加上手掌又在他腰上敏感的地方搭著,田遠只覺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熱上來了,臉皮燒得直發(fā)燙,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扭頭問陸峻野:“上午有工人和游客找我嗎?”
“有,”陸峻野一邊說著,一邊把田遠手里抓著的衣服拿過來幫田遠套上,“上午有幾個工人過來找你,問你今天要做什么活,我跟他們說你身體不舒服正在臥床休息,讓他們自行安排工作。還有幾個游客過來想采摘西瓜,我讓他們找你們工人去了。”
陸峻野說那么長的一段話,田遠去頭去尾只聽進去了“身體不舒服”“臥床休息”幾個字,他臉皮“轟”的一下又熱上來了,神情很不自然地點了一下頭,說:“嗯,好?!?/p>
他心不在焉地就著陸峻野幫他套衣服的動作把胳膊從兩個袖口里鉆出去,穿好了上衣。
褲子還沒有換,田遠正想從衣柜里找條長褲穿,陸峻野卻已經幫他找好了褲子了,給他遞了一條料子比較軟、款式比較休閑寬松的牛仔褲,還有一條平角內褲。
“????”
田遠滿臉問號地接過褲子,陸峻野抿嘴笑了下,說:“你先換吧,換完早點出來吃飯。”
說完,陸峻野就出去了,順手幫他關上了門。
他納悶地低頭就要褪下褲子,手抓到睡褲的松緊腰帶往下一拉,才發(fā)現他褲子里面空蕩蕩的,他沒有穿內褲。
這個發(fā)現讓田遠又羞又窘,難怪陸峻野要給他一條內褲。只是他的內褲去哪了?
田遠慢慢回想,都想不起來昨晚運動完他到底有沒有穿內褲。昨晚完事后是陸峻野抱他進去洗澡的,洗完澡又被陸峻野拿著浴巾裹著抱到床上。在床上陸峻野給他擦藥,他那會兒才知道陸峻野下班帶回來的那個手提袋里裝的什么,各種東西都備到了,連藥都準備好了,當時他又累又困,陸峻野給他擦藥時他已經顧不上害臊了,迷迷糊糊趴在床上就睡著了,睡衣還是陸峻野給他穿的,可是陸峻野為什么也不給他穿個內褲啊,難道是為了方便后期再給他上藥么,還是擔心他穿著內褲難受?
估計都有可能,田遠想到這更窘了,在臥室里磨蹭半天才穿好褲子出去。
陸峻野正站在客廳的飯桌前擺碗筷,見他出來了,臉上揚起溫和的笑容,說:“刷牙洗臉,過來吃飯?!?/p>
“哦,好?!碧镞h不好意思地應了聲,走去洗手間洗漱,不久就洗好出來了。
他一邊往飯桌那走,一邊看了一圈屋里,沒有看到球球,于是問陸峻野:“球球呢?”
“它已經吃過飯了,出去玩了?!标懢暗?,將盛好的小碗雞湯放在他對面的桌上,沖田遠挑了一下眉,示意田遠快坐下吃飯。
田遠又不好意思上了,一方面想起昨晚球球在外面吼叫,那時他和陸峻野正做著不可描述的事;一方面現在一看到陸峻野尤其是和陸峻野對視,他的臉龐就不由自主地發(fā)熱,他紅著臉走過去正要坐到他平時坐的位置,發(fā)現他的椅子上意外多出來一個軟綿綿的坐墊,還有一個腰墊,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給準備的,這下,田遠的臉更燙了,面紅耳赤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