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鶩年,你扶他在附近走走吧,散散酒氣……老嚴,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還是有機會能回來的。”徐獒說著話,就被一醉酒小老頭抱住了。
“徐叔,那我們先走了?!?/p>
沈鶩年攙著我就要往外走,我看了眼被大家抱成一團的徐獒,忽然掙脫沈鶩年的手,朝人群撲過去。
張開雙臂,我加入到擁抱徐獒的隊伍中,跟著大家一起喊:“老師,你一定要回來啊!”
徐獒笑得很開心,連連點頭:“一定一定!”
最后,我是被沈鶩年扯開的。
依依不舍回頭看去,有幾個小老頭和我一樣被扯開了,但也有幾個仍堅定地抱著徐獒不撒手。
“你說,老師還能回來嗎?”收回目光,我低低問著前方拉著我走的沈鶩年。
“他之前幾次不也活著回來了嗎?”
“那不一樣,那時候……他年輕得多,并且還很健康?!?/p>
“為了理想而亡,對他不失為一個完美的結局?!?/p>
沈鶩年的話令我陷入沉思。曾經(jīng)的我以為,決定生死的只有溫飽。原來,人還可以為了理想而死。
徐獒居住的別墅小區(qū)大到不可思議,綠蔭環(huán)繞,林水相依,宛如一座巨大的森林公園。
夜晚的湖泊邊亮著一圈橘色的氛圍燈,暗處不時響起昆蟲亦或水鳥的怪叫,我與沈鶩年一路走來,全無半個人影。
郊區(qū)的星星要比市中心更容易看到,不過也只是零星的幾顆。星辰遍布的宇宙里,一定不止這幾顆星星,可這幾顆星星,必然是更亮、更閃耀的存在。
“沈鶩年,我要參加卡納大師賽?!毖鲱^望向天空,明知那些星星離我很遠很遠,還是忍不住伸手去夠。
始終引領著我的腳步并不停下,沈鶩年僅是淡淡地“嗯”了聲,表示知曉。
半空中的手指一凝,我蹙了蹙眉:“這你也猜到了?”
沈鶩年沒有正面回復,只是用帶笑的嗓音道:“卡納大師賽兩年一度,你錯過了今年,就要再等兩年,還會錯過青年組別。徐獒惜才,一定會勸你參加?!?/p>
他這種人,就是賣保健品也會發(fā)財?shù)摹?/p>
五指彎曲,虛握成圓筒形,我閉上一只眼睛,觀察了會兒天上的星星,又去看前面的人。
“沈鶩年……”
小小的圓筒里,沈鶩年聞聲半側(cè)過身:“嗯?”
他明明很上相,偏偏不喜歡拍臉,可惜了。我看得入迷,他的腳步停了,我卻還在繼續(xù),腳下不知是沒力氣還是絆到了什么,忽地就踉蹌一下,朝前撲去。
一切都成了慢動作,我清楚地看見沈鶩年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愕然,隨后他眼明手快地伸手托住我,試圖穩(wěn)住我的身形,然而慣性之下,反而被我?guī)У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