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煤球
沈聿注意到了茍且偷生的小動作,他放下手,嘆氣道:“你想救它?它之前可是把你打半死。”
“……它其實已經(jīng)對我手下留情了?!逼埱彝瞪鷶?shù)據(jù)板上的亂碼跳動,那些起伏不定的線條纏繞在一起,展露出它不甚確定的心緒。
它抬頭望向沈聿:“你與宣霖對峙之時,它也收手了?!?/p>
沈聿掀起眼皮:“所以?”
煤球在沈聿用鳳釵刺向宣霖之時扯斷了黑線,沈聿鳳釵刺穿宣霖的面頰,這諸般種種,是煤球在幫沈聿,還是在幫它自己?
它是在幫助沈聿復仇,還是在幫它自己復仇?
沈聿低下眼眸,他見茍且偷生定在空中沉默不語,無奈地揉了下它的腦袋:“茍且偷生,你啊……還是太心軟了。以后再遇到別的統(tǒng)欺負你,你要怎么辦?再這樣躲起來?”
茍且偷生抱住自己的數(shù)據(jù)牌,它默了默冷哼一聲,不高興道:“我才不會被欺負呢!”
沈聿失笑,他往身后看了一眼,許久后才開口道:“可以回去。但茍且偷生,你要確定你能控制住煤球。否則……就讓它死?!?/p>
茍且偷生仰球看向沈聿,它靜默幾秒后點了下頭。
沈聿未再言語,他重新折了回去,帶著茍且偷生一起回到了寢宮附近。
宣霖發(fā)瘋又去了坤寧宮,那些侍奉的宮女太監(jiān)不敢走遠,都跟著宣霖四處走動。沈聿在暗處觀察許久,直到到了凌晨換班的時間,他才隨宮女一起進去清掃。
煤球還埋在地磚里面,地面全是裂痕,它身上的光芒全暗,只留下了一丁點能量喘息。
沈聿借著遮掩無聲靠近煤球,煤球早已死機,他干脆用一只手把它從石磚里面摳了出來。
完事后沈聿拿過旁邊裝滿污水的木桶,他走到門外,徑直朝盥洗的地方走了過去。
這段時間內(nèi)路上活動的宮人較少,沈聿剛進去就放下水桶,往另一個偏僻的角落躲了進去。
“茍且偷生,你來?!?/p>
茍且偷生聞言嗯了一聲,它從自己球身里抽出一條能量形成的實體鏈,穿過煤球破碎的身體打了死結。
煤球沒有動靜,茍且偷生檢測了它的情況,再確保煤球不會逃脫之后,茍且偷生才過渡了一點陽氣值給它。
煤球之前給了茍且偷生一百萬陽氣值,雖然之前被燃燒掉了不少,但剩下的也勉強能讓煤球重啟系統(tǒng)。
大約過了一兩分鐘,煤球身上的光線逐漸明亮。它身上破碎的裂痕慢慢修復,但速度緩慢,茍且偷生只是給它修復了受損最嚴重的部位,其余地方卻是一概不管。
“茍……且……偷生……”
煤球的聲音機械,它僵硬著球身躺在地上,身上的警報響了響又滅了下去。
茍且偷生抽回能量,它上去就仰球給了煤球一腦袋,沒好氣道:“我謝謝你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