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東西!啊?他媽的你在說什么東西!”
煤球的數(shù)據(jù)面板裂成了碎片,宣霖踩得它球身幾乎變形扭曲,煤球埋進(jìn)大殿的石板里面,階段性地傳出類似求救的警報。
“請求總部支援……請求……”
它還未說完,宣霖便猛地將一個金玉瓷瓶砸到了它身上:“我讓你說!我讓你說!”
煤球的聲音在宣霖的一次次錘擊中慢慢終止,它球身上的光芒暗下去,零件碎了一地。
沈聿屏住呼吸,他看著下方的情景,在無形中將眉頭緊皺。同為系統(tǒng),茍且偷生更是看得瑟瑟發(fā)抖。它掀開沈聿的衣袖,把整個圓球都塞進(jìn)里面躲藏了起來。
宣霖砸了三四分鐘才勉強停了下來,煤球早已死機(jī),只留下了最后一丁點力量儲存在核心芯片當(dāng)中。
“……廢物東西。”宣霖像是還不解氣,又狠踩了煤球幾腳。
他臉上的傷口不知何時被他的大動作帶動裂開,不住往下流血。宣霖看了眼滴落在地的猩紅液體,用帕子捂住右臉踉踉蹌蹌地離開。
“傳太醫(yī)……把太醫(yī)喊過來!”
宣霖推開寢宮的大門,他聲音陰森似鬼,混著夜間的冷風(fēng)深入到看守的太監(jiān)耳中。
“是,陛下。快……快去宣太醫(yī)!”
外面的聲音逐漸遠(yuǎn)去,沈聿重新將磚瓦蓋上,找機(jī)會從屋檐上跳了下去。
他靠著墻邊往更拐角處走了段距離,將茍且偷生從他衣袖里抖了出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茍且偷生還有些驚魂未定,它捂住自己的腦袋,不停地絮絮叨叨,“這個宣霖簡直是瘋了!煤球綁定了它,他怎么能這么對待自己的系統(tǒng)?!他還有沒有人性?。 ?/p>
沈聿涼涼地瞥了茍且偷生一眼:“或許是它該打呢?”
“該打……該打也不能這么打啊!”茍且偷生越說越氣憤,“這樣會把它打死的!他就不能輕一點嗎?”
沈聿很是無感,煤球的種種舉動在他看來不過是自作自受。
“剛剛煤球想要反抗,但都被宣霖壓了下去。”沈聿回想之前,微蹙起眉頭,“什么原因?”
茍且偷生沉吟片刻,分析道:“這種情況其實我之前就和你說了。我所綁定的宿主都是危險程度低,威脅力不高的天真可愛型,但煤球可不一樣了。”
“它四處綁定宿主,宣霖的危險程度已經(jīng)超出了它的可控范圍。就是這樣,才會導(dǎo)致它們身份對調(diào),使煤球受制于宣霖。”
沈聿聽后沉默片刻:“煤球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已經(jīng)到了臨界值。”茍且偷生嚴(yán)肅道,“它身上的大部分力量都被宣霖抽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廢統(tǒng)無異。再得不到救援,它就會淪為一堆廢鐵。”
沈聿聞言瞇起眼眸,他半靠著墻壁揉捏指腹,尚未開口說話。
茍且偷生悄悄看了沈聿一眼,它手上的金書顏色漸暗,無形中暗示了煤球所剩無幾的能量正在快速流失。
煤球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