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這時方才那小廝走來說道:
“杜爹爹,請您開始!”
她為難地點了一下頭,手不知不覺地就攥緊了裴玄朗的手。
沈時溪感覺渾身都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們開始吧?!?/p>
她握著他的手放到琴弦上,雙手食指緊扣一勾一彈起音。
沈時溪臨時想起了一首艷曲,這是宇文潼經常帶回家的歌姬最喜歡談的一首,名叫《執(zhí)手》。
指尖起起落落,跌宕的琴音流淌,闖出溪流,直奔大海,猶如思婦見情郎,思念之情一發(fā)不可收拾。
而后食指一勾,蕩出個顫音,隨后曲折音調逐漸平緩,靈活的手指像是在弦上生了根似的。
琴音清冽,沁人心脾。
裴玄朗不動分毫,生怕阻了她的音。
他不時陷入其中,她的琴真是好極了。
一曲畢,珠簾以后響起掌聲。
沈時溪指頭彎曲一下,有些發(fā)麻,手指到手臂,沒有一處不麻的。
不止彈琴,她還得控制他的手,她幾乎是坐在他身前的,因為他體格大過她許多。
如此來看,作弊不至于叫人發(fā)現(xiàn)。
“姑娘,我知道這很為難,你辛苦了?!?/p>
“不辛苦?!?/p>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臉龐就要湊到一處去,他險些又被迷惑了。
她不是沈自清,不是!
“那你可以松手了嗎?再捏就不像話了?!?/p>
“對不住?!?/p>
他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此時下面涌起了一些聲音。
“我要了,這女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