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那些押運兵看著女子們,她隨地扶起一個老兵。
“喂喂喂,老人家,你怎么了?”
“我,我……”
沈時溪拍拍他的后背,拿出一壺水給老人咽下。
“您慢慢說,到底怎么了?主將呢?”
“沒有主將了,宇文將軍帶著精兵跑了,我們跑不了,原本就是些老弱殘兵?!?/p>
老人氣息奄奄,看著要不行了,沈時溪拿下自己的包袱,為老人施針治傷。
她的藝術(shù)只有一點點,但是死馬當做活馬醫(yī)了。
羅慶一個箭步上前。
“姑娘,我們都聽到了,你打算怎么辦?”
沈時溪冷靜地說:
“不好辦啊,看來他們就是要我們來死的,早知道先前就不該帶著這些姑娘的,我自己一個人的安危,死了也不連累別人,害你們這么多人跟我一起送死,我真是過意不去?!?/p>
她現(xiàn)在才知是自己想錯了,宇文潼不是想讓她受折磨而死,他是想借刀sharen,裴玄朗害死這些無辜的軍妓,到時候他也可上書朝廷,與之抗衡。
沈時溪低估了自己爹的厚臉皮。
羅慶說道:
“這怎么能怪你呢?唉!”
“或許可以準備投降,我和裴玄朗有仇,你們幾個把我綁了去領(lǐng)功,你看如何?”
羅慶臉色大變,連連拒絕。
“我羅慶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就是死,死在戰(zhàn)場上?!?/p>
她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你是好樣的,但是,其實真正的敵人不是裴將軍?!?/p>
“???”
聽到這兒他就懵圈了,眼前最大的敵人不就是裴玄朗嗎?難道還有別人?
沈時溪敲了他的腦袋一下。
“你不是說家人還在太守手里嗎?要是投降了,家人可都沒了,可若是不投降,我們都是墊腳石,所以,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