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的刀鞘還靜置在一旁,秦揚拿起刀鞘就戳著沈時溪的印堂,輕輕用力就留下了一個印子。
沈時溪揉揉自己的眉心,撒嬌道:
“到底什么關(guān)系?你說一下又不會少一根骨頭,怎么說我也是你徒弟,我有什么事情可是都告訴你了,你這個小老頭,倒是說啊。”
手不斷扒拉著秦揚的胳膊,他無耐地捏捏她的臉。
“小孩子家家的,多管什么閑事,算了,算了,她啊,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我們早就沒關(guān)系了,和離了?!?/p>
和離!!還曾經(jīng)是夫妻??!沈時溪兩眼放光,身上的疼痛也不在意了,好不容易抓著秦揚一個把柄。
“天哪,天大的緣分啊,要不你們兩個湊合湊合得了,我看你啊一定放不下師娘對不對?而且,而且?guī)熌锖孟襁€認識我娘,你也認識我娘?!?/p>
說著她越來越激動,坐了起來,動作一大,身上的骨頭又受到了牽連,“我的天啊,好痛,師父,我是不是流血了,痛痛痛!”
秦揚為其把脈,沒有什么異動。
“你給我乖乖躺下,我的事情你也別管了?!?/p>
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了,這小丫頭聽著是新奇,那段日子,他終其一生也不愿去回顧。
沈時溪疼痛緩解一下發(fā)現(xiàn)秦揚眼里竟然有淚光。
“不是吧師父,你怎么哭了?對不起啊,我再也不提了,別哭,別哭!”
一向夜郎自大的小老頭竟然流成了一個淚人,這愛哭的癖好難不成還會傳染?
秦揚不理會這小丫頭片子,大呼一聲,“沈自清找你。”
沈時溪瞇著眼看他,氣鼓鼓地說:
“我找誰啊,我沒有啊,師父你叫誰啊?!?/p>
話音剛落裴玄朗就沖了進來,看樣子很狼狽,看著兩人有些手足無措。
“自清?!?/p>
“將軍?”
兩人沉默許久,她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秦揚已經(jīng)溜之大吉。
裴玄朗坐到床邊,也不敢湊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