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軍中不知有多少人不滿意裴玄朗,又有多少人盼望他落馬,此事一旦被旁人知曉,一定會帶來不可估量的后果。
秦揚知曉了她的心事,扶額嘆息道:
“孩子,先別哭了,師父也幫你隱瞞也就是了,現(xiàn)在情況危急,你得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秦揚幫她解了身上的衣衫,上半身可說是血肉模糊了,傷口就在xiong口。
沈時溪信得過他,說道:
“師父,我,會不會落下病根兒???我的腿一直沒好,我害怕。”
秦揚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誰還沒點兒小病小痛的,無論你什么樣子都是師父的好徒兒。”
他先將匕首清洗干凈在火上過一遍,將爛肉挑出,上藥,綁上繃帶,就完事了。
秦揚還瞧了一下沈時溪的小腿,繃帶綁得很松,但是繩結打得很巧妙,指頭那么大,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這……手法倒是有些熟悉?!?/p>
秦揚臉色有些不悅,眉頭皺緊。
沈時溪心思敏捷,立馬就覺察到了貓膩,眨眨眼睛,拍拍他的肩膀。
“是一位貌美的前輩幫我醫(yī)治的,就是脾氣不太好,跟你這個牛鼻子老頭一模、一樣——”
語調拉得有些長,秦揚臉頰一熱,握拳敲在這丫頭的腦袋上。
“你胡說些什么呢?當心我收拾你!”
“師父,你就不想知道這人是誰嗎?”
她敢斷定這兩人一定有奸情,按照那些話本里的故事,他們兩個應該會走到一起。
沈時溪腦子里已經(jīng)腦補了好幾出狗血大戲。
秦揚白了她一眼。
“臭丫頭,就你話多?!?/p>
匕首的刀鞘還靜置在一旁,秦揚拿起刀鞘就戳著沈時溪的印堂,輕輕用力就留下了一個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