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今天忘了留電話。這是我現(xiàn)在的手機(jī)號,你存一下?!?/p>
我的腦袋不太清醒,聽他這么說,我反應(yīng)了一會兒,問:“之前的號碼呢,不用了?”
又是一陣沉默,仿佛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沒有?!苯G終于開口,“還在用?!?/p>
我點點頭:“哦?!?/p>
“你沒有刪掉我的號碼么?”
“沒有?!?/p>
我不僅沒有刪掉他的號碼,也沒有在任何社交平臺拉黑他。
我相信他也沒有。
即便如此,我們兩個還是整整五年沒有聯(lián)絡(luò)過彼此,足以說明人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是靠手機(jī)維系的。
江荊安靜了一會兒,說:“我以為……算了,沒事。以后打這個號碼或之前的號碼都可以?!?/p>
我想了想,我好像沒有什么情況需要給他打電話。在我說出自己的疑問之前,江荊單方面結(jié)束今天的對話:“好了,你早點休息。我掛了?!?/p>
“……哦?!?/p>
他掛斷電話,嘟的一聲,手機(jī)恢復(fù)安靜。
電視里還在播放著那部催眠的文藝片,江荊以前最愛看這些云里霧里的東西。記得那時候,我們兩個常常在周五晚上依偎在客廳的小沙發(fā)看電影,江荊會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親吻我,仿佛這也是電影的一部分。
習(xí)慣是很壞的東西,比如現(xiàn)在,我一個人看著同樣的電影,會想起他嘴唇的溫度。
早知道多談幾次戀愛了。我想。那樣的話,就不會在回憶過去的時候只想起同一個人的名字。
我養(yǎng)的就是我的
日子平靜而忙碌地過了幾天,祁修宇去拍戲,我的生活愈發(fā)寡淡無味。
臨走前他還是不死心,纏著我軟磨硬泡很久,想把我也帶進(jìn)組。我說“實在耐不住寂寞的話,這兩個月你可以找別人,但記得戴套?!?/p>
“真是狠心啊你?!逼钚抻顝纳砗蟊е遥皖^咬我的肩膀,“在你心里我是這樣的人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不在的時候,你會找別人么?”
“不會。我沒那么大的需求?!?/p>
我實話實說,他卻不高興了,掰過我肩膀逼我和他對視。
“僅僅是因為沒有需求?”
我知道祁修宇想聽什么。
人在肉體溫存時總會有曖昧的錯覺,但那只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