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姐真可憐?!苯^云還以為她睡著了,誰知道冷不丁的冒出來這么一句。
江觀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能沉默。
“這火到底是怎么起的?”唐薏方才在吳相宜那里說的模糊,也是怕她做了極端的事,可是在江觀云面前倒不必掩藏,“京城不比我們鄉(xiāng)下,很少會起這么大的火,除非有人故意為之?!?/p>
“害我還不夠,還想要相宜姐的命,她當(dāng)真是忍不住了?!?/p>
陶雨霏的手段并不高明,她不過是仰仗自己家世肆意妄為,吳相宜是平民女子,她自不怕。
“你只管顧好自己,旁的不必你出頭,交給我?!苯^云寬慰道。
唐薏自他懷中坐好,很認真地問道:“若是真的證實連火也是她放的,那她的下場會是什么?”
“陶家勢大,會不會動用權(quán)力將這件事壓下來?”
這擔(dān)憂并無不適,因為從前唐薏也不是沒聽過沒見過。
陶雨霏是陶家的掌上名珠,如何會放任她去下獄受罪呢?
“這不是你該擔(dān)心的事,”江觀云抬手攏了她額間的碎發(fā),“一切還有我呢?!?/p>
突然湊近,摟著她的腰腹使之貼近,于她耳邊輕輕耳語,“你夫君厲害著呢,你只管放心就是?!?/p>
唐薏突發(fā)壞心,咬上他的耳垂,“你是有多厲害???”
那人壞笑起,言有旁意,“你說呢?”
將人摟得越發(fā)緊了,抱于高處,馬車的顛簸成了二人極好的助力。
江觀云將她的唇含住,用力回吻,車外街市熱鬧,無人想到,悠行而過的馬車里早是春色一片。
原本不過半個時辰便能行到信國公府,江觀云生生命人又繞了一圈兒,再停到府門前,已是一個時辰之后。
他率先下了馬車,而后將人撈過抱在懷中,大步入門。
這也并不是什么新鮮事,皆知少夫人有腳傷,自打回來稍遠些的路都是由小公爺抱著行走的。
只是這回,唐薏腳上有傷不假,可在馬車里被人折騰的不輕,就算是想要走路腳也沾不得地。
明光之下,江觀云衣冠楚楚抱著她往園子里行去,卻聽著懷里的人一直小聲罵他。
他不怒反笑,神清氣爽,低言同她道:“你若再罵,我可就懲治你了。”
話落,他將聲線壓得更低,僅用兩個人才能聽到調(diào)調(diào)道:“我袖子里藏的什么,你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