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嘴巴刻度,倒也不至于絕情。
放下手中端著的一個東西后,倒了一杯水上來給她。
冷楓漱口的時候,聽到外面的熱鬧聲。
其實剛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面極是熱鬧。
不過之前光顧著吐了。
再看這屋子的打扮,眼前女子的打扮,她隱隱猜到自己是個什么身份了。
內(nèi)心相當無語,一語成讖啊,她他媽好像還真成了個女支女。
小腹還在持續(xù)絞痛,這么下去不是個事。
她于是勉強坐起身來,往外走:“我出去一趟?!?/p>
那姑娘攔了她:“媽媽不讓你出去,你去哪?”
“醫(yī)館,抓個藥,我要疼死了,你想看我活活疼死嘛?”
那姑娘猶豫了下,松開了手:“隨便你吧?!?/p>
冷楓忍著疼痛推門出去。
外面就是大堂,男男女女各色顛倒無狀,都四周一片靡靡之音,靡靡之態(tài),她猜對了,這還真是青木婁。
冷楓下了樓梯,往外走。
本都顧著自己忙活的男男女女們,在看到她走來的時候,都瞧了過來。
有個涂脂抹粉大濃妝的女的說:“胭脂,你要去哪里?”
還有一個男的不悅嘟囔:“不是說病了嗎?我瞧好好的啊,洪媽媽,你這是怎么,瞧不上我的錢還是瞧不上我的人啊,我可是點了胭脂的?!?/p>
那人酒氣熏熏的,嚷嚷咧咧兇的不行,邊上的姑娘忙安撫:“高公子,你這么說我可要難過了,我不好嗎,我比不上胭脂嘛,你剛才還說我的聲音跟畫眉一樣,我的笑跟牡丹一樣,我的身段跟楊柳一樣,你現(xiàn)在這不是,這不是純心叫我難過嗎?”
說著,還抽抽搭搭起來,那兇巴巴醉醺醺的男人,立馬軟了下去,抱著姑娘一頓哄,兩人相擁著往邊上房間去了。
這地方簡直了,這男男女女奔放到赤果果啊。
冷楓這種“純情派”的吃不消,趕緊的往外繼續(xù)走自己的。
出來后,就待住了。
滿目的眼熟啊。
雖然這街道上的店鋪都改頭換面,不是酒館就是女支樓,但再怎么改頭換面,這條街就是這條街,當年青州城魏家醫(yī)館的那條街,冷楓從小長大的那條街。
她內(nèi)心狂喜,青州城,她竟然真的來了青州城,如今所處的是她們當年那個小鎮(zhèn),叫楓江鎮(zhèn)。
然而,腹中的劇烈疼痛提醒著她,再不把肚子處理下,疼也能給她活活疼死。
這里還是楓江鎮(zhèn),只是和印象中的楓江鎮(zhèn)又不大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