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敬意?!崩虾偽⑿χf,兩人就像神交已久的老朋友,但那貌似真誠的笑容背后都隱藏著可怕的殺機。
兩人雙手相握,黃光宗感嘆道:“好一只強有力的手啊,我都能聞到上面的硝煙與鮮血的味道?!?/p>
“那也許是來自你身上的味道,只是自己聞久了不注意而已?!眲⒕礃I(yè)回敬道。
“哈哈,好,年輕人,有膽有識,前途無量?!秉S光宗,道:“日后我們一定要多走動啊?!薄澳鞘亲匀?,還請老前輩多多指教才是?!眲⒕礃I(yè)道:“哦對了,順便請您轉(zhuǎn)告一下那些日本朋友,做人盡可能的低調(diào)一些,他們的人口本來就不多,無端的減少就更不好了
。”
“你的話我一定帶到?!秉S光宗道:“我還有事兒,就不陪你多聊了,咱們改日再見?!?/p>
“好的,再見,老人家多保重了,最近天氣變化快,要注意身體喲?!眲⒕礃I(yè)說道。
黃光宗沒有回應,這是兩人第一次交鋒,老頭猶如狐貍,笑里藏刀,字字句句都帶著威脅。
而劉敬業(yè)是從尸山血海爬出來的,就算死神來了他都敢舉槍抗爭,何況是個老混子,他以無敵的勇氣與膽識輕松化解,昂然無懼。
黃光宗和幾個鬼子高層走了,老狐貍表現(xiàn)得很淡定,但那幾個鬼子卻議論紛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剛才的事情絕非巧合。
他們走出廣場,坐上了停在旁邊的日系豪車中,劉敬業(yè)始終盯著他們,就在他們剛剛關(guān)上車門的一瞬間,劉敬業(yè)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殺意在彌漫。
他一抬眼,看到遠處的大樓上有一個光點在閃動。
“狙擊?!”劉敬業(yè)大驚,連忙撲倒在地,順勢翻滾到一邊,藏身在廣場的噴水池邊。
就在這時,一聲悶響傳來,他身邊并沒有彈著點。
“不是針對我的襲擊?”他好奇的站起身,只見黃光宗的座駕忽然如脫韁的野馬狂噴而出,就在這時,又是一聲悶響在汽車的后擋風玻璃傳來。
“防彈玻璃!”劉敬業(yè)吃驚的說道,他看到了一個子彈打在了后玻璃上,但直留下一個小小的裂痕,無法穿透。
“這是誰在狙擊他們呀?”劉敬業(yè)抬頭看去,遠處大廈頂端的光點已經(jīng)消失了,兩擊不中,沒有人會再開第三槍了:“難道是她?”劉敬業(yè)想起了那個大xiong女殺手‘殤’,劉敬業(yè)點破了黃光宗的毒計之后,她當即就做了試探,證實了老狐貍的險惡用心,當時她雖然沒有明說,但必然會報復黃光宗,只是沒
想到來的這么快。
“更沒想到老狐貍竟然如此狡猾,連座駕都安裝了防彈玻璃,連狙擊彈都無法穿透。”劉敬業(yè)惋惜的說,若是剛才黃光宗被擊斃,他將會省去很多麻煩。
劉敬業(yè)無比惋惜,暗道:“這樣一來,無疑是打草驚蛇,放虎歸山,老狐貍以后肯定會嚴加戒備,沒準還會把這筆賬算在老子身上,看來以后又沒有安靜日子了。”而事實與劉敬業(yè)預料的恰恰相反,在那輛高檔日系車里,前后連續(xù)兩槍正中玻璃,那里面的小鬼子嚇得魂不附體,用鬼子話大喊大叫半晌,最后一名鬼子負責人對黃光宗
說:“黃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黃光宗始終轉(zhuǎn)頭看著廣場上的劉敬業(yè),確定并非他開的槍,黃光宗自己也是一臉茫然,道:“我不知道啊?”“為什么那位官員的褲子會突然掉落……大庭廣眾之下會有人朝我們開槍?”鬼子怒斥道,別看比黃光宗年輕不少,但他們卻是黃光宗目前唯一的靠山,如今另一道靠山倒臺
已經(jīng)必然,他想要東山再起,拯救自己的兒子,必須要依附于鬼子,所以只能忍氣吞聲。那鬼子叫喊道:“很明顯他們襲殺的目標是你,黃桑,我警告你,我們來這里是看中了你在這里黑白兩道的勢力,來扶植我們的勢力賺錢的,另外我們也有屬于自己的任務
,我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你黑道的勢力已經(jīng)全部毀掉了,依賴的官員出了丑職位必然不保,說句難聽的,你已經(jīng)沒有資格繼續(xù)與我們合作了,我們更沒有義務幫助你東山再起,更不想被
你牽連丟掉性命。
還有你說的那個叫劉什么的敵人,我們已經(jīng)連續(xù)有兩位伊賀高手折在他手上,他本來與我們并未有任何沖突,我們不想因為你再損兵折將,招惹這樣可怕的存在了。
所以,黃桑,你最好想清楚,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不然,我們就會與你終止一切合作?!毙」碜臃槦o情,讓黃光宗這老狐貍氣的咬牙切齒,而鬼子就是這樣的民族性格,你強勢的時候我們臣服于你,實力相當我們互相合作利用你,當你軟弱的時候,他們立
刻會翻臉來欺負你。黃光宗也是一方梟雄,但此時卻如孫子般奴顏媚骨,卑躬屈膝與小鬼子面前,雖然低下頭臉上仍然浮現(xiàn)出了兇狠的表情,但眼中那深深的無奈也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