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來晚了,剛才發(fā)生什么了?聽說這位就是那個袁候,今日他又再演哪出?”
“還能是什么,咱們許都的袁候就喜歡美色,剛才在綢緞莊內(nèi)調(diào)戲婦女,掌柜就說了兩句,現(xiàn)在就要被杖斃,那伙計剛才還頂撞了幾句,這會估計就要被當(dāng)場弄死?!?/p>
“話不能這么說,這家店里的人平日可是囂張跋扈的厲害,袁候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屁的為民除害,就是貪戀美色罷了?!?/p>
“又是調(diào)戲婦女啊,這袁候也不弄點新鮮的,沒勁?!?/p>
袁云嘴角都快抽瘋了,最后只能無奈的搖搖腦袋,然后鉆入了自己的車架,腦袋才進(jìn)去,就被卞氏掐住了耳朵,然后便在袁云的大呼中,將他整個拎了進(jìn)去。
待袁云整個身子都進(jìn)來了,卞氏才憤怒道:“這事肯定不是一天半天了,你這個臭小子為何不早來告訴我,今日我這算是丟人丟大了,曹府的掌柜如此盛氣凌人,囂張跋扈,恐怕早就在外面?zhèn)鏖_了吧?”
袁云趕緊求饒道:“卞姨娘息怒,這事小子我不是也沒法直說嘛,今日與您說了,您當(dāng)時還不信了,所以只能來個眼見為實了。”
啪!一個準(zhǔn)確的巴掌。
卞氏敲打完袁云的后腦勺,揉著手氣道:“哎呀,你倒是怪到我頭上來了?!?/p>
袁云嘴角一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這個中年婦女難道是更年期到了不成,怎么如此不講道理,這事當(dāng)然要怪在您卞姨娘的頭上了,難道還要怪在我身上不成?
卞氏見袁云呆滯,立刻補充道:“我不管,這事你給我處理了,我手下的掌柜都必須梳理一遍,這種事情以后也絕對不能發(fā)生,你給我趕緊辦好,給你三天?!?/p>
我靠,真的是不講道理啊,你們曹家的人難道都是強盜的性子,您卞姨娘手下的掌柜,關(guān)我袁云屁事,怎么現(xiàn)在說的好像是我把這些掌柜變成這樣的。
“卞姨娘,我能不能喊聲冤枉?”袁云小心的嘟囔一句。
卞氏眼珠一轉(zhuǎn),像極了柳依依,馬上接道:“冤枉什么?你是不是依依的郎君?既然是,我就是你的丈母娘,女婿替丈母娘頂罪還有冤枉一說的?”
袁云很想大聲的說:“有!”但是看著卞氏再次舉起的右手,立刻剎住了車,然后堆著笑臉道:“卞姨娘放心,這事其實處理起來也很簡單,您只要交給依依就是了,她管理掌柜那可是一等一的厲害?!?/p>
卞氏正想答應(yīng),卻突然一怔,轉(zhuǎn)瞬就不悅道:“好你個臭小子,連我們曹府的生意你也想搶奪,膽子是不是越來越肥了?”
袁云趕緊搖手道:“不敢不敢,卞姨娘您想去哪里了?小子我膽子再大,也不敢打曹府生意的主意,您絕對是誤會了,小子我對您簡直就是忠肝義膽,義薄云天,大義凌然……”
“呸呸呸,什么亂七八糟的詞都拿來亂用,我也不跟你墨跡了,說吧,你準(zhǔn)備讓依依怎么弄,準(zhǔn)備從曹府的生意里獲得什么好處?”卞氏突然只見似乎就變得精明了起來。
袁云暗暗心驚,卞氏看來果然不簡單啊,自己只是稍微露出一點馬腳,就被她抓個正著,無奈之下只能選擇妥協(xié),于是拱手道:“依依準(zhǔn)備開拓通向北方烏丸的商道,奈何必須經(jīng)過河內(nèi),那里我們袁家的商行是肯定過不去的,所以就準(zhǔn)備借用下曹府的旗號,這樣有錢大家不是可以一起賺嗎?”
卞氏哼了一聲,不悅道:“回頭我今天要是糊涂了,你這條商道的錢是不是就不打算分出來了?”
袁云趕緊搖手道:“分啊,怎么就不分了?只是這生意八字沒一撇,依依又不敢跟您提起,所以今日正好撞見您老的大架,我就順便了?!?/p>
“好一個順便啊,差點就把你卞姨娘帶溝里去,別給我灌迷魂湯,你就告訴我,西市這些店鋪交給了依依,你們要如何操作,然后每個月曹府有多少進(jìn)賬?”卞氏說話的時候,臉色全是寒霜之色,看得袁云有點打擺子。
不過去烏丸地界販馬一事,其實早就做過了計劃,只是不管如何安排,最后都發(fā)現(xiàn)無法繞開曹府,畢竟那邊目前為止除了曹仁家的商隊,就只剩下曹府的了,要開通就必須與其中一家合作。
至于跟曹府分紅一事,袁云從來不介意,因為他很明白一個道理,吃獨食一般都沒什么好下場,尤其是在曹操這個九天大魔王面前吃,必然會吃什么吐什么,所以還是早些交代的好。
尋思完這些,袁云拱手道:“如果商隊之事順利,賣回來的貨物就可以交于曹府這些西市的店面販賣,如果再配上何時的掌柜,小子估計那時一月的收入頂上如今一年的收入?!?/p>
卞氏噌的一下就精神了,閃動著雙眼大聲問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