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一刀割斷了胭脂緞伙計的三根手指,這下事情就鬧大了,一群綢緞莊內(nèi)的伙計都沖了出來,有些甚至還帶著家伙,完全就是要將袁云當場殺了的架勢。
“都給我住手!”喊話的是從內(nèi)堂走出的以為中年人,見其一身華貴的穿著,就可以猜到他就是負責這家綢緞莊的掌柜。
這掌柜倒也謹慎,瞇著眼走到袁云身邊,然后仔細的打量了對方一番,這才冷笑道:“不知道閣下是何等官職,什么身份?”
袁云還未答話,那被割斷了手指的伙計立刻大喊道:“他就是一個東城的小門官,叫伍勇,卞掌柜趕緊殺了他,他竟然砍斷了我的三根手指?!?/p>
卞掌柜聞言臉色一變,幾步來到袁云身邊,然后等著眼兇狠的說道:“一個小破門官而已,誰給你的擔子敢在這里撒野,來人……”
啪!一聲脆響傳來,這位卞掌柜被袁云狠狠的扇了一個大耳刮子,聲音之巨大,甚至連邊上看熱鬧的人都覺得臉疼。
卞掌柜滿嘴鮮血,牙齒甚至都飛出去了幾個,他卻咬著牙大怒道:“混賬,老子一定要把你和你全家殺的干干凈凈?!?/p>
卞掌柜說完,就揮動大手,準備讓人群攻袁云,但是不管他如何揮動手臂,都沒有一人沖出,這就很奇怪了。
還沒等卞掌柜回頭,就聽一人喝道:“很好,你要殺光他的全家是吧?我也是他的家人,他就是我的女婿,我今日倒要看你如何下刀?”
話音一落,卞氏已經(jīng)走出了人群,一直跟隨在袁府車架兩邊的護衛(wèi)立刻躬身上前,擋住了左右。
卞掌柜回頭看了一眼,就一眼,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而且只感覺自己xiati有些溫暖,估計是被嚇尿了,他平日主管這間綢緞莊,自然屬于天高皇帝遠,他想怎么地就怎么地,不想今日的惡行竟然被主家看見了,這可就是dama煩了。
想到這里,卞掌柜似乎才對卞氏剛才的話反應過來,如果卞氏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丈母娘,那這位年輕人不就是……
噗通一聲,卞掌柜立刻跪在了袁云面前,不斷抽打著自己的嘴巴,大呼道:“小的該死,沒看清是袁候大駕光臨,冒犯了您實屬該死?!?/p>
“那你就去死吧,別客氣?!痹普f完,就笑瞇瞇的溜到了卞氏身后,然后低著腦門一副孝順女婿的模樣。
卞氏現(xiàn)在心情不定,她一直認為自己經(jīng)營的生意沒什么大問題,還曾經(jīng)在曹操面前炫耀,今日看到這個情景才了解到,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一回事。
這幫手下的掌柜仗著曹府的身份,竟然囂張到了這種地步,剛才區(qū)區(qū)一個伙計,都敢叫囂著當街殺害朝廷命官,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秀眉一立,卞氏對著身邊的護衛(wèi)喝道:“將這兩個狗奴才給我綁起來,不用等家法了,就在西市杖斃,現(xiàn)在立刻執(zhí)行。”
見兩個護衛(wèi)上前開始抓人,卞氏緩緩轉(zhuǎn)過臉來,然后對著一眾胭脂緞內(nèi)的伙計道:“這些人全部收押帶回曹府地牢,我要一個個的審,只要給我查出什么不妥,絕不姑息!”
袁云看著卞氏一臉的寒霜,兩句話就交代完了一切,而且懲罰的力度竟然是直接當街杖斃,這絕對需要很強的心里素質(zhì)才能下如此堅決的命令。
卞姨娘能成為曹府后宅執(zhí)行家法的人,看來真是實至名歸啊。
袁云心里嘀咕一句,轉(zhuǎn)瞬就是一驚,自己被執(zhí)行家法時,完全就好像玩笑,這么想著就明白了,卞姨娘對自己還真的非常照顧。
三個護衛(wèi)瞬間就把七八個伙計押到了一處,即便對方人多,也照樣老老實實的聽從安排,曹府護院在許都可是出了名的狠辣,敢于反抗的很可能就會招來當頭一刀。
袁云見場面也控制住了,這才接過護衛(wèi)遞回來的玉佩,但是看見上面的血跡后,就開始嫌棄了,于是大手一揮,對著幾名曹府護衛(wèi)的頭子道:“曹斌大哥,這塊玉佩就送你吧。”
曹斌聞言大喜,雖然他的身份不能佩戴玉佩,但是這東西卻是可以賣的,袁候身上佩戴的玉佩,用屁股想也知道絕對是上等貨,所以等于白撿了個超級大便宜。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曹斌是個老江湖了,焉能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此刻見卞氏已經(jīng)返回了車架,立刻就對著手下喝道:“把那得罪袁候的伙計抓出來,現(xiàn)在老子就要看見他手斷腳斷!”
袁云正返回車架,聽到曹斌如此說,頓時渾身一哆嗦,明顯這曹斌是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倒霉催的,這下又不知道會傳出什么謠言來。
果然,此刻看熱鬧的人群就已經(jīng)開始傳播了。
“兄弟,我來晚了,剛才發(fā)生什么了?聽說這位就是那個袁候,今日他又再演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