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道:“我沒興趣做旁人師長?!彼@得興致缺缺,這也不在兩人意料之外。她這樣一個人,合該是獨(dú)行于世、睥睨無塵的。
女娃仿佛也聽懂了,紅著眼圈默默無聲地往后挪了兩步。
疏星忽然上前一步,“那前輩可否賜其名號?”
少女抬眼看著她,皺起眉來,仿佛不快。
“……多少也是個念想?!笔栊且膊桓叶鄨?jiān)持,低下頭去避過她的視線,心里卻想這少女應(yīng)不會為這翻臉,應(yīng)當(dāng)不會罷?
少女接下來說的話卻叫人摸不著頭腦。
“你師姐……”
“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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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假期也太短暫了啊啊
“仙門無雙……真真是極響亮的名字?!迸晪汕?,溫軟,甜甜得像四月里的風(fēng),雙手纖長,素凈,擺弄著面前淡白染青花的茶具,紅唇輕抿,芳字慢吐,“真真是極動人的皮囊?!?/p>
隔著花影看花,花下人顏色勝花。是賞花也是賞人,是賞人也是賞花。
旁邊的男人也笑,狐貍眼睛勾出似水的眼波,“我瞧著也好,心里不自覺的發(fā)癢,比起來我那兒真真是一攤爛泥濁物,枉費(fèi)了往日那許多功夫,就是不知老鶴能否割愛?!?/p>
女人漫不經(jīng)心地?fù)u晃茶杯,“你管她要就是了,不過這回她氣性起來,怕是不曉得憐香惜玉?!?/p>
“話雖如此……”
“怎么?”
“平時她也不曉得?!?/p>
女人聞言放聲笑起來。一抬臉時,雙眼如電般勾魂攝魄,原本寡素的容顏倒顯得鋒銳太過,好一陣子,那滿頭珠翠才不再隨著發(fā)顫,重新開口:“說正經(jīng)的,如今到底比平時不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男人慢慢悠悠轉(zhuǎn)著腕上的玉鐲,瞄著花叢中的人影,答非所問:“我喜歡她的眼睛——多漂亮的眼睛,會說話的眼睛?!?/p>
女人眼里帶點(diǎn)不耐,面上仍輕輕笑笑,“我倒更喜歡她的劍,那可真是一把好劍?!?/p>
“的確是把好劍。”男人點(diǎn)頭,“只是卻在她手里?!?/p>
“一時一時罷了?!迸说溃按笙迣⒅?,旦夕禍福,誰又說得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