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為什么?這個未婚夫叫什么?找不到了嗎?”
“不是找不到了,是……是不能找?!备]金鎖抖著聲音說道,“小九掌柜,我是真的沒有辦法。”
我頓時板起臉來,將信推了回去:“既然你不愿意說,那這信,我便不能收了?!?/p>
竇金鎖是活人,這場交易屬于陽當(dāng)。
陽當(dāng),我是可以拒絕的。
竇金鎖慌了,兩只手按著信往我這邊推,整個身體都打起了擺子:“小九掌柜,真的不是我故意隱瞞,而是個中隱情我爸從未跟我說過,我只知道,那個未婚夫或許……或許在柳二爺那里?!?/p>
“柳二爺?”我驚詫道,“他是誰?”
柳珺焰是柳七爺,他跟這個柳二爺……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
竇金鎖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眼神有意無意地往當(dāng)鋪后面瞄。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來,是真的有關(guān)系了。
竇金鎖的嘴里再也套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消息了,我便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十分為難地重新接過那封信,說道:“罷了罷了,當(dāng)鋪剛剛重新開業(yè),又都是街坊鄰居的,我也不好真的抹了你的面子,這封信,我收了?!?/p>
我拿出當(dāng)票,研墨,認(rèn)真填寫。
當(dāng)票一式兩份,竇金鎖簽字按手印,我再蓋上當(dāng)鋪的大印,將其中一份當(dāng)票,連同一分錢交給了竇金鎖。
竇金鎖千恩萬謝,揣好當(dāng)票就匆匆離開了。
我將信歸檔,鎖好抽屜之后,站在廊檐下,看著西側(cè)那只六角宮燈,嘆了口氣。
傅婉的命真慘。
又想到那柳二爺……
等找到柳珺焰要我去找的那個女孩,或許她會知道柳二爺?shù)那闆r。
這樣想著,第二天一早,我就騎著我的小電驢,沿著西邊江岸一直往前開,在與海相接的地方,果然找到了那個很大的水產(chǎn)市場。
這個水產(chǎn)市場臨海臨江,海產(chǎn)品應(yīng)有盡有,還十分新鮮。
但真的太大了,攤位眾多,一個一個問下去,這得問到猴年馬月啊。
別人還以為我是瘋了。
好在做水產(chǎn)生意的,男人和夫妻檔比較多,而我著重排查的應(yīng)該是個單身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