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審視的眼神盯著竇金鎖,心中已然明白,竇金鎖這不是當信,這是在保命!
一百年前,這封信就是被竇安死當進來的。
竇家因此過了百年消停日子。
一百年后,竇金鎖再次要把這封信死當進當鋪,讓當鋪幫他們竇家扛災!
雖然我很清楚,昨夜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了,但竇金鎖不知道。
他怕。
他有些諂媚地看著我,說道:“我知道這是強人所難,但眼下只有咱們當鋪能壓制住這封信了,還求小九掌柜發(fā)發(fā)善心,救我一命?!?/p>
我想了想,拿起信在手中擺弄了幾下,說道:“既然你知道我家當鋪的規(guī)矩,那就應該知道,這封信太邪性,我要收,就得弄清楚信背后的故事,以便之后的鎮(zhèn)壓?!?/p>
“應該的,應該的。”
竇金鎖連聲應和,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周圍沒人了,這才壓低聲音說道:“這封信是百年前,一個叫傅婉的姑娘,寫給她的未婚夫的,寄信當天卻發(fā)生了一點意外?!?/p>
我問:“什么意外?”
“是……是我家祖上造的孽。”竇金鎖艱難道,“她寄信當天,被……被我老祖祖給糟蹋了?!?/p>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我的心還是猛地一揪。
竇金鎖瞄了我一眼,臉色煞白:“傅婉死后,這封信忽然出現在了竇家,當天夜里,我老祖祖就被殺了。
他被自家棺材鋪里的一根棺釘,釘進眉心殺死了。
老祖祖還沒過頭七,這封信再次出現,夜里,他兒子也被殺了,就這樣,竇家接連死了四個人,死狀一模一樣,直到有高人指點,讓我太爺爺將這封信死當進咱們當鋪,一切才徹底平息?!?/p>
原來當年的事情是這樣的。
我捏著信的手不自覺地攥緊,指節(jié)都泛了白。
但還是壓著性子繼續(xù)套話:“看來這封信就是傅婉的執(zhí)念,只有平息了她的執(zhí)念,才能真正了結此事。”
聽我這么說,竇金鎖都要哭了,直搖頭:“灰爺重傷,我爸也死了,沒人能管這件事了,沒人……”
眼看著他的情緒要崩潰,我趕緊把話頭往回拉:“這封信是傅婉寫給她的未婚夫的,或許找到這個未婚夫,再不濟他的后人,也能平息傅婉的執(zhí)念?!?/p>
竇金鎖還是搖頭:“如果這么容易,灰爺早就把事情擺平了?!?/p>
我不解:“為什么?這個未婚夫叫什么?找不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