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后半夜,柳珺焰才抱我去洗澡。
再次回到床上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
以前這樣折騰了大半夜之后,我連眼睛都睜不開,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睡覺。
可今夜我不僅不想睡覺,反而特別精神。
血脈之中像是悄然融進(jìn)去了一股暖流,很像之前柳珺焰給我輸真氣時的感覺。
這讓我想到,鳳梧歸體之后,我的體質(zhì)也跟著慢慢變了,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是可以借助鳳梧修煉的。
那今夜……
我躁動地扭了扭身體,耳邊就傳來了柳珺焰略顯黯啞的聲音:“小九,別動?!?/p>
我抬眼朝他看了一下,他是閉著眼睛的,一只手臂枕在我的后脖頸下,大手環(huán)過去,輕輕地揉捏我的耳垂。
他今夜臉色也出奇的好,以前只覺得他白。
但那種白,是常年不見陽光而造成的虛白,而現(xiàn)在,卻是帶著血?dú)獾睦浒?,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健康了不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柳珺焰,咱們現(xiàn)在是不是屬于雙……雙修?”
“算?!绷B焰肯定地回答。
之后他就開始教我怎樣轉(zhuǎn)化真氣的口訣,打坐要領(lǐng)等等。
一直聊到了東方泛起魚肚白,這一夜我受益匪淺。
我親昵地依偎在柳珺焰的懷里,問他:“你是不是很快就能出門了?”
“是?!绷B焰說道,“朋友幫了點(diǎn)忙,主要是小九能干,又幫我找回一片金鱗,小九,謝謝你。”
他低頭輕輕地吻我的發(fā)頂,我窩在他懷里,心里想著,果然梟爺幫了忙。
“柳珺焰,你知道你的這片金鱗是被誰拿走的嗎?”我問。
柳珺焰搖頭:“難道不是濟(jì)雨寺從外面買來的?”
我想了想,說道:“應(yīng)該不是,這片金鱗,是望亭山柳二爺拿走的。”
一提到這個名號,柳珺焰身體明顯一僵。
我趁機(jī)問道:“望亭山柳二爺,跟你是不是親戚?”
柳珺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算是吧,但道不同,不相為謀?!?/p>
我從柳珺焰的語氣里,能聽到一絲失落。
看來他與這位柳二爺之間,應(yīng)該生過齟齬,關(guān)系遠(yuǎn)不如跟梟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