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與這位柳二爺之間,應(yīng)該生過齟齬,關(guān)系遠不如跟梟爺好。
我默默記下,柳珺焰的關(guān)系網(wǎng),目前也算是我的,誰好,誰不好,我得做到心中有數(shù)。
又聊了一會兒,柳珺焰要回黑棺里去了。
臨走前他對我說道:“小九,接下來這半個月我得閉關(guān),當鋪一下子涌入這么多功德,必定會惹人注意,你要小心?!?/p>
我直點頭:“你放心閉關(guān),我等你出來?!?/p>
柳珺焰又忍不住抱了抱我:“等我再出來,應(yīng)該就能陪你出門了,小九,我虧欠你太多,以后,我會好好補償你的?!?/p>
我想說,他救我太多次了,從不虧欠我什么。
可我又貪戀這一刻的溫情。
阿貍的事情,雖然他認定了我,我也有自己的猜想,可那個女孩到底還是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視野之中,很難讓人徹底忽略。
她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上,就算被我親手拔掉了,終究還是留下了一個血洞。
這個血洞……需要絕對忠誠的愛來慢慢溫養(yǎng)、填補。
柳珺焰走后,我睡了個回籠覺。
午后,我騎著小電驢去了一趟駕校,報了名。
五福鎮(zhèn)的這家駕校是私人開的,沒那么正規(guī),但野路子起效快,周邊居民都愿意過來報名,也算小有名氣。
都是老熟人了,交錢,辦手續(xù),安排練車流程,第二天我就已經(jīng)上手開練了。
休息的空檔,我站在陰涼處喝水,就聽到旁邊幾個人在聊天。
“哎,你們聽說了嗎,小澗那邊那個小鬼頭最近又出來了?!?/p>
“就是前些年那個見人就問有沒有看到他的紅旗子的那個?”
“啊呀,你說錯了,不是紅旗子,是赤旗!”
“赤旗不就是紅的嗎?不叫紅旗子能叫什么!”
“赤旗是赤旗,不是紅旗子!”
“你們倆別爭了,我聽說那小鬼頭這次不問什么旗子了,見人就借錢?!?/p>
“借錢?這可真稀奇了!這年頭,連鬼都窮得出來借錢了?”
“嘿,你別說,借的還不少,要33個銀元?!?/p>
“不要鈔票,要銀元?我都多少年沒見過這玩意兒了?!?/p>
“對啊,現(xiàn)在哪里還能找出來33個銀元哦,就算有,估計也就小九那兒能湊得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