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白展打電話,讓白展在徐寧學校的那個朋友找學弟幫看下徐寧是否在寢室。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他開始心慌了起來。
白展哈欠連天:“我那朋友說中文系大三的外出實踐,徐寧他們班都沒回?!?/p>
“我知道,今天結(jié)束,他應該回來的?!?/p>
白展笑出了聲:“他那么大的人了你在擔心什么,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怎么,怕他跟你一樣在外面亂搞???”
最近有個小男生往林鵬飛身上貼,是個跳拉丁舞的,皮囊身段都特好,對林鵬飛也是真上心,雖沒被林鵬飛正眼瞧,也還是樂此不疲獻殷勤。
白展不調(diào)侃還好,這話一出,林鵬飛煩躁了:“把你嘴閉嚴,別有的沒的都說?!?/p>
“得,我錯了,我真要睡了,明天還得起大早跟著驗庫房呢。”
“你要是覺得累,我跟谷爺講一下,給你換個地?!?/p>
“不用,”白展認真道,“能給我安排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比我之前賺得多,哪還能浪費你的人情,我先干著?!?/p>
“記得有事跟我說就行?!?/p>
“嗯,”白展靈機一動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飛哥,我建議你聯(lián)系下劉必,他表弟不是跟徐寧一班么,問問是不是有啥集體活動了?!?/p>
林鵬飛栽在床上:“不找了,家都不知道回,我找個屁,先掛了?!?/p>
徐寧不是喜歡集體活動的人,問了也沒戲。他翻來覆去了大概二十分鐘,還是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纯瓷磉吙罩奈恢?,心里不落忍,決定試試,按照白展說的辦了。
劉必就是之前打架拿小刀給林鵬飛左小臂添了條疤的人,整天大背頭梳的油光锃亮,澡堂子按摩店開了好幾個,自從林鵬飛入了谷爺手底下單清波的伙,他是沒一天好過。
剛囑咐他表弟去認錯,林鵬飛就主動聯(lián)系他,聽聞是要他幫個小忙,連忙道:“是有啥事嗎,我來辦?!?/p>
“不用,把你表弟電話號碼給我就行?!?/p>
“那什么飛哥,你看我及巖路那店”
林鵬飛嘖道:“我心里有數(shù)呢?!?/p>
艾萌萌沒想到徐寧本說不參與酒吧之行卻還是在晚了會兒后加入了,而且一晚上狀態(tài)不對,看有人給徐寧倒酒,她伸手要奪酒瓶。
徐寧不想拒絕班長好意,跟艾萌萌說:“沒事,就一杯。”
“一看你就菜,逞什么能呢,”艾萌萌嘟囔著,“你不懂得拒絕就很容易吃虧?!?/p>
姑娘是好意,怎知徐寧今晚是真想喝酒。一杯進肚,頭暈乎乎,他開始理解他媽為什么喜歡借酒消愁。
一杯之后還是一杯,一杯接一杯,停不下來了。
他不開心是因為他開始覺得他跟林鵬飛雖住在一起卻在越拉越遠。最無奈的是,他好像有沒什么辦法。
徐寧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再次亮起,艾萌萌提醒他接電話,他掃了眼來電顯示搖頭。他私心想看看林鵬飛還緊不緊張他,每一通他都看在眼里,故意不接的。
又坐了能有十多分鐘,秦天闊擠了過來,有話要說的樣子,音樂聲太大,徐寧沒聽清。
秦天闊抓住徐寧胳膊把人提起來:“我送你出去?!?/p>
“我不出去。”徐寧擺擺手。
秦天闊受人之托,哪還等徐寧多說,強行把人拽出了卡座,差不多快到門口的時候,徐寧說要吐,他只得又把人帶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