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硯沒有回答,只是將門徹底打開,同時往一旁退了退:“你該出來了。”
走廊里突然響起了一連串的奔跑聲,突如其來的動靜將辦公室里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什么情況?”
“嚇?biāo)牢伊?!這是誰啊,不知道走廊里不能奔跑打鬧嗎?”
徐知慧的座位離門口最近,這種動靜在教學(xué)樓里的確常聽到,但是在辦公樓的確還是頭一遭,聽著其余人的抱怨,她一時起了好奇心,便起身出去看看。
她到走到門口,探出頭張望了幾眼,走廊上并沒有看到人,當(dāng)她換了個方向時,卻看到司徒硯站在辦公室門口,手還放在門把手上,像是剛回來的樣子。
“會長你回來了?!贝蛲暾泻羲郎?zhǔn)備回去,卻被司徒硯叫住。
“等等?!?/p>
徐知慧一聽這是有事要說,便走了過去:“有什么事嗎?”
“你通知一下其它部長會議取消?!?/p>
她正想說聞可晴好像還沒通知,但是這么說有點告狀的傾向,所以她還是決定去找聞可晴問問,她沒回來那肯定是去會議室了。
“好的,那我去找聞可晴核對一下?!?/p>
“不用找她了?!彼就匠幫蝗徽f。“她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p>
“誒?她沒事吧?”明明剛才看到還是好好的,怎么會忽然就不舒服了。
徐知慧當(dāng)然不會只把這一切當(dāng)成是巧合,在這個世界上,巧合只可能發(fā)生在她遭遇劇情上,再加上這兩個人之間本來就有一段前情提要,她自然是將一切都聯(lián)系起來,難道司徒硯發(fā)現(xiàn)了,和聞可晴翻牌了,兩個人鬧翻了?
想到這里,她又抬頭觀察了一下司徒硯的表情,沒想到對方也正在觀察她,又或者說從一開始就在注意自己的表情。
這是一種審視質(zhì)疑的視線,看得徐知慧很不舒服。
司徒硯是個非常內(nèi)斂溫吞的人,說話做事都很溫和,從不會尖銳或激進的情緒,所以一旦有了這方面的傾向后,就會非常明顯,而徐知慧又是個沒事就琢磨大家人設(shè)狀態(tài)的人,對此自然就更加敏感。
現(xiàn)在她好像在司徒硯身上看到了一些本不該屬于他的的特質(zhì)。
對方的確在觀察徐知慧,聞可晴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接下來他就要開始考慮如何處理眼前這位知情者。
處理聞可晴比較簡單,因為不管是從規(guī)章制度還是主觀意愿,聞可晴都犯了錯,如果剛才聞可晴不愿意,他也還有其他辦法。
他做事從來不喜歡直接亮底牌,處理問題時也喜歡選擇最簡單最方便的方法。所以告白他選擇不去思考直接拒絕,對方糾纏他便選擇收信毀掉,比起過程,他更在意結(jié)果。
但是徐知慧的情況的確有些復(fù)雜,首先對方?jīng)]有明確地?fù)胶瓦M這件事情,其次行為上也沒有出格的地方,工作也很認(rèn)真,唯一的問題就是對方會不會有追查真相的想法。
對方很聰明也很也敏感,上次在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后就立刻知道證明清白。他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因為不需要費太多功夫,可聰明人也有壞處,你無法完全預(yù)測或掌握她的行為,換個角度說這就是一種潛在威脅了。
“我不太清楚,你回頭可以問問她?!?/p>
“好的。”
徐知慧停了停,沒等來下文,便又向司徒硯請示:“那我回去通知了?!?/p>
對方頷首示意:“辛苦你了?!?/p>
徐知慧轉(zhuǎn)身往辦公室走,雖然背對著司徒硯,卻仍然能感受到對方的視線依舊保持在她身上,這中間到底是什么情況?
難道司徒硯真的知道了?可這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頂多就是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名,但她自認(rèn)這也不算錯吧,事情不都了結(jié)了嗎?只要大家都消停,事情過著過著不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