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說的吧,雍璐山的小師叔祖很敏銳的,你只要稍微給他一點(diǎn)東西,他就能察覺到后面如同山呼海嘯般的真相。”不釋依舊著一身白色僧袍,不染一絲塵埃,但也因?yàn)檫^于潔凈,已經(jīng)全然染上了落霞的顏色。
“那又如何?他們對你而言,都是不速之客,不是說要趕走他們嗎?”
說話的人聲音略有些低沉渾厚,像是男聲,又有些像是嘶啞的女聲,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帶帽長袍,從頭遮到腳,與不釋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趕走?小僧不過筑基,哪趕得走三位金丹真人?。俊庇纱丝梢?,不論對著誰,不釋都是這幅謎語人的模樣,區(qū)別在于,他對黑袍人明顯態(tài)度更加輕慢一些。
“倒是你,說好的將水瀾獸送給小僧,獸呢?小僧怎么沒見著一根毛?”
黑袍人身形一滯,無形中似是低了一等:“那小獸雖口不能言,卻極為狡詐,知道我不會傷它性命,便胡作非為,但它絕逃不出景元城去?!?/p>
不釋:“話說得好聽,小僧只知道眼見為實(shí),這場水患也該有個結(jié)局了?!?/p>
相悖
小獸正伏在卞春舟新做的軟和小枕頭上睡覺,
主打的就是一個外面紛紛擾擾、它睡得香香甜甜,甚至一日之中少有醒著的時候,像是以前睡得太少,
現(xiàn)在要一口氣補(bǔ)回來一樣。
“誒,也就只有它這個年紀(jì),現(xiàn)在還能睡得著了?!北宕褐壅Z氣里不無羨慕道,“等我們歷練回山,
我也要睡上三天三夜!”
聞敘不由笑著開口:“就怕你剛睡完一夜,陳最就會提刀找你了?!?/p>
卞春舟:……卷王滾吶,
哦,差點(diǎn)兒忘了聞敘敘也是卷王了。
“你說他這么拼命圖什么?他也沒那么在乎身外名聲,怎么就不能按部就班、安安穩(wěn)穩(wěn)地修行呢?”
“或許……這就是他的按部就班呢?”
卞真人陷入了沉默:……你們卷王的思維果然都是同步了,交了兩個卷王朋友的我,只能舍命陪君子這樣子了。
當(dāng)然了,卞春舟也就是日??陬^抱怨兩句,
該修煉的時候他絕不會含糊,就像景元城的水患任務(wù),
其實(shí)他心里很清楚這絕對不是他們?nèi)齻€金丹能夠搞定的任務(wù),
但除了傳訊回宗門更新任務(wù)的真實(shí)信息外,他從來沒有過打退堂鼓。
人嘛,不逼一逼自己,
怎么會信邪呢,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