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萱公主一愣,驚喜道,“你想到辦法了?早知道你這么聰明,我早就來了!”
蕭景深自然沒什么辦法,他只是想見安國公,沉聲道,“能幫忙嗎?”
“我一會去問問裴將軍下一次休沐……”
“現(xiàn)在就想見?!?/p>
“……”
玉萱公主怔住,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仿佛在說——你莫不是忘了自己身份吧?能把你帶到國公府已經(jīng)很難了,你說見人就見人?
蕭景深抿了抿唇,也只曉自己強人所難。
思考片刻,又撩袍欲下跪。
玉萱公主嚇得再次拉住他,“不是!你這人怎么說跪就跪?你好歹也是一國皇子吧?跪人還跪上癮了?”
蕭景深被拉住,并未馬上起身,半蹲著身子,微微仰頭看她,“我是小國罪人,你是大國公主,你為何不讓我跪?”
“……”玉萱公主一愣,這才意識到……
對啊,她每日都接受跪禮,為何卻見不得他下跪?
記得許多年前兩人見面,別說下跪了,他甚至都要趴下給她當(dāng)馬騎。
那時候不懂事,天天折騰他為樂。
后來很長時間不見,她長大了,雖不敢說明事理,最起碼也不會做出把人當(dāng)馬騎的荒唐事。
但過去做的,已經(jīng)做了,無法挽回,空留愧疚。
她低頭看著男子,他長得真好看,面頰消瘦、鳳眼矜貴、面皮雪白、鼻梁高挺,但她記憶里,還是他小時候圓圓臉的樣子。
“原因?”蕭景深又問。
玉萱公主咬著唇角,思考片刻,“從始至終,我都沒拿你當(dāng)奴才看待過,你……是我兒時的玩伴?!?/p>
她沒說的是——她只捉弄他一人,是因為……母后不讓她捉弄太監(jiān)。
難道還有別人?
蕭景深瞳孔收縮,驚愕地看著女子的臉,以及她游移的眼神,“你是說,這么多年,你一直把我當(dāng)朋友?”
玉萱公主更心虛了,努力把人用力拽了拽,“你站起來說話,這么拎著你怪累的,哦對了,你不是想見裴將軍嗎?我這就去問問,看看能不能把裴將軍請過來。”
提起安國公,蕭景深立刻直起了身子,沉聲道,“好,多謝你。”
玉萱公主擺了擺手,之后轉(zhuǎn)身匆匆跑了出去。
很快,
房間里沒了女子紫色的身影,但還殘留了一些她身上的熏香。
蕭景深站在原地許久,半垂著頭,淺褐色清澈的眸子,此時滿是迷茫,“既是朋友,為何突然幾年不來見我?那以后呢?會不會又突然消失不見?”
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