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覺得這個印玄絕不無辜?!?/p>
我沖黎青纓豎起了大拇指:“我完全贊同青纓姐的想法,甚至懷疑當(dāng)年求雨的事情,也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p>
黎青纓有些擔(dān)憂道:“金老板就這樣單槍匹馬地殺過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p>
“放心吧?!蔽覍捨康?,“他十六歲獨自經(jīng)歷了師父的慘死,之后就自己出來混了,能在鬼市里吃得開的人,怎會是泛泛之輩?”
黎青纓點點頭:“也是。”
很快,我們再次在茶館與金無涯碰面。
這一次,金無涯顯得很苦惱:“那老禿驢太精明了,我根本無法從他嘴里套出任何有用信息,白白跑這一趟,就從他那兒拿回了一把小錘。”
我問:“小錘真是你師父的嗎?”
“是?!苯馃o涯說道,“那老禿驢說,鑲嵌金鱗的事情,一直是交給我?guī)煾缸龅?,別人他信不過,既然我是師父的關(guān)門弟子,金鱗再次脫落,理應(yīng)我來接替師父的遺留工作,這是積功德的好事?!?/p>
怪不得金無涯心情不好,印玄大師這一語雙關(guān)的,的確讓人很不爽。
一句‘遺留工作’,既批評了金城陽的手藝不精,又讓金無涯騎虎難下。
金無涯咬牙道:“要不是為了弄清楚師父的真正死因,我根本不會鳥這種白眼狼的!”
“金老板稍安勿躁。”我繼續(xù)問道,“那你當(dāng)時接下鑲嵌金鱗的事兒,是怎么說的?”
金無涯說道:“我說師父走得早,我又愚鈍,手段不及我?guī)煾溉f分之一,鑲嵌金鱗茲事體大,我怕難以勝任,那老禿驢再三懇求,我便順勢而下,說得帶兩個助理一起過去試一試,他答應(yīng)了。”
我果然沒有看錯金無涯,他這件事辦得很好。
既然要鑲嵌金鱗,那我們這一趟去,必定能看到銅鐘內(nèi)部的情況,這是我們唯一能窺探真相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跟金無涯一起去了濟雨寺,買了一些香塔香燭之類的,印玄大師親自迎接我們。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敏感,在供奉香塔香燭的時候,我總覺得印玄大師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我的身上。
他已經(jīng)九十六高齡了,身子骨還很硬朗,白發(fā)須眉,手中盤著一串油光锃亮的佛珠,發(fā)出嘎達嘎達的聲響。
等我們供奉完,印玄大師走上前來,問道:“濟雨寺每日有三簽機會,抽中上上簽者,下月初一可參加我寺的祈愿節(jié)活動。
今日為了迎接三位,閉寺一天,這三簽無人抽就浪費了,三位有沒有興趣分別抽一簽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