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手邊黎青纓搜集來的,濟雨寺所在地區(qū)近半年來的天氣情況,唇角勾了勾。
近半年來,那一片滴雨未下。
可見,那天我們猜測得不錯,濟雨寺的求雨陣法出了紕漏。
當年濟雨寺可著金城陽一個人薅,就是怕節(jié)外生枝。
如今金城陽早已入土,再貿(mào)然請別的詭匠出手,太過冒險,所以濟雨寺選擇了以上上簽挑選祭品的這條老路。
但祭品不是那么好挑的,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求雨陣法也不是一兩個祭品就能填得了。
就在這個檔口,金城陽的關門弟子進入了他們的視線,他們必定動心。
畢竟想要拿捏金無涯,搬出他的師父就可以了。
我對金無涯說道:“金老板,沉住氣,再釣一釣他們,或許會有意外收獲。”
金無涯笑道:“小九掌柜放心,我懂。”
印玄大師連請金無涯三次,都被婉拒了。
之后,印玄大師讓人帶話給金無涯,說當年金城陽有些東西落在了濟雨寺,問金無涯要不要去拿回來。
這便是暗示,是威脅了。
金城陽死了二十多年了,當年能把什么東西落在了濟雨寺?并且值得濟雨寺保存這么多年的?
既然有心歸還,能讓人帶話過來,又為何不把東西一并帶過來呢?
無非就是拿金城陽的名聲做借口,逼金無涯妥協(xié)罷了。
金無涯終于松口,親自去了一趟濟雨寺。
黎青纓忿忿道:“小九,我怎么覺得這個叫印玄的和尚不是什么好東西呢?”
當時我正在練習畫符,聽她這么說,饒有興致道:“青纓姐為什么這么想?”
“首先,現(xiàn)在的濟雨寺是這個印玄和尚在領導,對吧?!崩枨嗬t分析道,“所以上上簽的事情,授意的人大概就是他了,否則哪個和尚敢在住持的眼皮子底下選祭品?
然后就是金師父的封口簽,總不能是死去的前住持做的吧?更別說威脅金老板的事了。
反正我覺得這個印玄絕不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