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gè)窮鬼,居然敢欠下這么滔天的賭債。
我險(xiǎn)些氣死過去,“你要不要臉了?我離婚沒有分到錢,一分錢都沒有!”
“南枝……”
林國安又撲過來,諂媚地笑著,“你幫幫姑父,就一千萬,你幫我還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顧你姑姑?!?/p>
“不可能?!?/p>
我一口拒絕。
況且,姑姑都要和他離婚了,他還在這里大言不慚。
林國安登時(shí)哭天喊地起來,“你個(gè)小沒良心的,你忘了小時(shí)候是誰養(yǎng)的你啊?要是沒有我,你早死了!現(xiàn)在我走投無路了,你就不能幫幫我??”
海哥放下酒杯,點(diǎn)了根煙,抬了抬手,公鴨嗓就一把將林國安扯到了一邊去。
海哥踩著鱷魚皮皮鞋走過來,停在我的眼前,俯視著我,“阮小姐是吧?我也不為難你,把錢付了,咱們銀貨兩訖。不然,你姑父的手,今天肯定就保不住了?!?/p>
“你趕緊剁了吧,最好兩只都剁了,讓他從今往后都不能再賭了!”我憤然地說道。
家暴、出軌、賭博、吸毒。
但凡沾上一個(gè),都是死有余辜,更別提只是廢兩只胳膊。
“嘖,”
他咂舌,抬腳踩在我的手腕上,用力碾壓,“看不出來,你一小姑娘脾氣還挺犟的?”
“總之,我沒有錢,你們想都別想!”
我忍著手腕在水泥地和硬皮鞋底之間摩擦的痛楚,咬著牙開口。
“行,我倒要看看你被傅祁川養(yǎng)得這么細(xì)皮嫩肉的,能撐多久。”他一邊兇狠地說著,一邊將腳挪到了我的臉上。
與小時(shí)候,記憶里的那一段,狠狠重疊。
我瞬間如墜冰窖,說不清的恐懼襲上我的心頭,而就在他剛踩下來的那一刻,數(shù)十輛豪車一齊疾速駛來,一個(gè)甩尾后在門口踩下急剎,灰塵飛揚(yáng)!
為首的車牌五條八。
江城有幾家人能開得起清一色的車牌,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海哥臉色大變,猛地瞪向公鴨嗓,“你不是說,她和傅祁川離婚了嗎?!誰他媽會為了一個(gè)前妻,這么興師動(dòng)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