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擲地有聲地開口,“阿川巴不得趕緊和你斷干凈!”
我掀眸看向公鴨嗓,淡聲道:“聽見了?”
“……”
他惡狠狠地皺了皺眉頭,收回手機,傅衿安還在那邊叫囂,“什么聽見沒聽見的?阮南枝,我奉勸你以后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還換陌生號碼打,死纏爛打!”
公鴨嗓猛地踹了一腳前排座椅,又撥了另一個電話出去,我隱約瞟到了一眼備注,叫什么海哥。
“老大,這娘們只是傅祁川的前妻!咱們費勁巴拉綁她一陣,屁用都沒有?,F(xiàn)在怎么辦?”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句什么,他立馬掛了電話。
開車的中年男人問:“怎么說?”
“海哥說綁回去再說,既然和傅祁川沒關(guān)系,就更好搞了,不至于免得吃不上肉還惹得一身騷。”
……
我頓時心死如灰。
口袋里的手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沒電了,而且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我也做不了什么小動作。
只能硬捱著,又約莫過了十分鐘不到,車子終于在一棟爛尾樓前停了下來。
公鴨嗓抓著我的后衣領(lǐng)把我拎下車,直接推進那棟半拉著卷閘門的爛尾樓里,用力一扔,我腳也被綁在一起,猝不及防地?fù)涞乖谝粋€廢棄的沙堆上。
再抬起頭,就看見林國安和幾個大花臂坐在一起,吃著花生米鹵菜,喝著白酒。
酒氣熏天。
而爛尾樓外,停了好幾輛黑色車子,可見他們?nèi)藬?shù)不少。
公鴨嗓過去一腳踢在林國安的身上,拎起酒瓶抵在他的腦門上,“臭傻逼,你他媽忽悠海哥玩兒呢?傅家少夫人?放你娘的狗屁!人家傅總都去給新歡買衛(wèi)生巾了,還愿意給你這么個前妻的姑父還賭債?”
林國安毫無防備,一屁股倒在地上,連忙狼狽地爬到為首的那個男人面前,“海哥,海哥!我絕對不敢忽悠你,她真的是傅祁川的太太。你們那天去醫(yī)院,不是看見我老婆住的病房了嗎,要是傅祁川不管她,我老婆能住上圣心的病房?”
……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林國安!你忘恩負(fù)義,要不是為了姑姑,我會去求傅祁川給我這個病房嗎?現(xiàn)在你用這個來害我?!”
林國安充耳不聞我的話,只抱著海哥的大腿,“海哥,而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就算和傅祁川離婚了,傅祁川能不分點錢給她嗎?這一千萬,對她來說肯定是小意思!”
一千萬。
他一個窮鬼,居然敢欠下這么滔天的賭債。